闭眼想了想,苏月卿决定弹一首琵琶行,一边弹,一边将白居易的《琵琶行》吟唱出来。
现代时候,她最喜欢这首古诗了,后来被编成歌曲,也甚是喜欢。
苏月卿右手轻轻一弹,琵琶声穿堂而过,清脆悠扬,似乎在将一段故事娓娓道来。
高台之上飘下琵琶声音,清澈婉转,苏月卿的歌声优美动听,清新流畅,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将众人带到了浔阳江头的那个夜晚....
当苏月卿唱到“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时,纤纤细指拨弄琵琶的动作忽而快,忽而慢,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苏月卿唱完最后一句,手中动作一停,琵琶声悠然而至,让人流连忘返,还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臣女献丑了。”苏月卿微微施礼,“这是臣女意外看到的诗词和作曲,很是喜欢,遂日夜苦练,有扰众人尊耳了。”
众人听完曲子,早已心悦诚服,毕生能听见这样曲子和歌声,也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苏小姐太过谦虚,”说话的是陆太傅,满心满眼都流露着对苏月卿的欣赏,毕恭毕敬道:“不知老夫可否斗胆,恳请苏小姐将这首琵琶行的诗句拿给老夫看看。”
苏月卿看着面色和善的老头,微微点头,轻声道:“太傅客气了,若是不嫌弃,小女回府之后誊写一份,送到太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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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陆太傅感激道。
等着看苏月卿难堪的赵云烟眉梢微皱,为什么如今的苏月卿和传闻判若两人。
至于同样等着看苏月卿笑话的苏月瑶,气的要死。
原本打算苏月卿出丑后自己再惊艳众人,可如今苏月卿连弹带唱,已经将宴会推到了顶峰,只怕没人能再比过她了。
若是再上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苏月瑶瞪了一眼黑着脸的赵云烟,默默淬了一口,都是她多嘴,自己才错失了最佳时机的。
“听完苏小姐一曲,哀家觉得神清气爽,连素日的头疼都不再犯了。”太后毫不吝啬夸赞道。
随后从头上拔下一支金丝攒珠金钗,“苏小姐,这支是哀家最喜爱的钗环,今日高兴,送给你。”
太后身旁宫女忙上前接过金钗,走下台阶,将金钗插在了苏月卿头上。
苏月卿摸了摸头上的金钗,弯腰行礼,“多谢太后娘娘。”
“无需多礼。”太后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
众人咋舌,太后将自己最喜爱的金钗送给苏月卿,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众人,她很喜欢苏月卿,警戒众人不许为难她。
赵云烟眸子转了转,瞥到苏月卿带着面纱的脸,捡起一粒石子,放在掌心,随即用中指和拇指夹住石子,朝苏月卿掷去。
苏月卿一时分神,等注意到侧边飞来的石子时,那粒石子已经飞到了自己耳畔处,不偏不倚,打落了系在耳畔的面纱丝带。
随着丝带被打开,苏月卿脸上的面纱随之落下,一整张脸赤裸裸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完了完了,又得被人笑话丑了。”
苏月卿也懒得掩饰了,索性直直站在那里,等着众人对她评头论足。
只是,等了一会儿,非但没有收到众人的讥讽声,反而听到了称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