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遇淡淡地笑,“人情值当。”
两人心照不宣的碰了个杯,这圈子里,人情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将来能变现的价值是多了去了。
项祈光打量他两眼,“看你心情不错,有好事?”
林司遇没说话。
项祈光开始分析,“要么生意,要么女人。生意自然是不用说了,这四九城里多少人求着你去赚他们家的钱,排除生意,那就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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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这一嗯,显得有端倪了。
林司遇眼高于顶,这些年管东文等人没少推荐过一些干净的女孩给他,但几乎没有能留下的,所以他要真有情况,当然是让几个发小大吃一惊的。
项祈光试探性的说,“身边真有人了?”
管东文和谭锴也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静默几秒,林司遇又是嗯了一声。
项祈光:“哪家的姑娘?”
他慢条斯理道,“你见过的。”
项祈光细细回忆了一遍,他见过的姑娘无数,但能跟他联系到一起的,范围就小了。
他突然想到江晴知,跟谭锴对视一眼,“嚯,是那姑娘啊。”
管东文一脸疑惑,“哪个啊?我怎么不知道,带过来见见眼?”
林司遇睨他一眼,“再说吧。”
倒是项祈光察觉到不对劲,收回几分玩笑问道,“走心的?”
“不然呢?”
项祈光笑笑,“还有时间,能玩就玩吧。”
他们这种世家子弟,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要走什么样的路,未来要娶什么样的人当妻子,有的甚至已经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姑娘,然后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婚姻在那个圈子里,是维持,巩固以及永葆家族门面的途径。
即便有恋爱对象,也只是把对方当作短期的伴侣。
在他们的世界里,恋爱跟结婚是毫不相关的两码事,偶尔心血来潮,找个女人陪一段时间,解闷也好,正经谈的也好,结局都不会变,多数是走到哪算哪儿,戛然而止,说散就散,又或者好聚好散,总归不可能会有结果。
所以在那圈子里头,不管是得到真心,还是付出真心,机率比中彩票还低。
就算真的爱了,爱到最后,照样被打回原形。
这种规则,林司遇看得是相当通透,只是眼下既然对她动了心,不妨先今朝有酒今朝醉。
当时的他,也不知道后来会陷得那么深。
林司遇沉默着,想起前些日子晚上跟她一块吃饭。
那天下班他过去接她,车子大摇大摆停在路边,她跟一个同事走出来,一身黑色套裙,职业得体,抹的红唇,增添了冷艳感。
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她笑得抬不起腰,是那种从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笑,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个个顶着工作一天的消颓脸,无人像她,如凛冬里的一缕春光,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刻意等同事走远了,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熟人,迅速钻上车。
能得他接送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而如今,到她这,自己反而变得见不得人似的。
眼前的人儿笑意还未褪去,盈盈潋滟,问他等多久了。
林司遇心念一动,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白日里工作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把人锁在怀里,抬起江晴知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江晴知一直害怕路人经过看见,放不开,连眼睛都不敢闭。
发觉她心不在焉,林司遇带惩罚的轻轻咬了一口,她下意识的疼叫出声。
这种白日里人来人往的热吻,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一把推开他。
“这儿这么多人。”
他又抱过来,喃喃道,“不碍事,他们看不见。”
车子做了特殊处理,所以从外面看不见里头的。
林司遇重新堵上她的唇。
呼吸声,心跳声,外面人流车流声交织在一起,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男人结实的身体让她感到心里有什么落了地,落到实处。
手轻轻摩挲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忽地,她忍不住低吟,停止作战。
原来受不住的地方在那儿啊。
林司遇得逞的笑,还不忘揶揄,“知知,看不见不代表听不见。”
她顿时面上滚烫,别过头去,“都怪你。”
唇瓣经过一番云卷,流露出光绯,她眸中亮光还未散,三个字说得又娇又嗔。
半晌,司机轻敲了下车窗,林司遇恢复以往的冷然,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她羞红的脸低得更深了,想到刚才那一幕幕被人知道还很可能听到,她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伸过去牵她手,被她没好气地甩开,再用眼神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