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遇点开去看,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就在江晴知暗下决心,不要再被他轻易牵动心绪时,始作俑者的电话就来了。
她的心情迅速由阴转晴。
刚想接听,那头电话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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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耐心只有这么点吗,一分钟都等不了?
真是要被折磨死了。
喜欢一个人,短短一分钟就融合了喜怒哀乐几种情绪。
她不满的撅嘴嘀咕,“林司遇,你就拿捏人吧你。”
下一秒,他的电话又来了。
但江晴知显然不打算再接了。
这次他的耐心很足,一直在机械女声提醒此电话暂时无人接通才按掉。
刚才林司遇只是不小心错手按了挂断,哪里知道她这会内心的百转千回。
见她不接,权当是睡了,也就没再发消息过去。
这人跟人之间的沟通就是这样,太多的我以为你以为,误会就滋生了。
接下来几天,林司遇不出意外的并没有联系过她。
江晴知最后一次看他们的聊天界面,上面有且只有两句她发的话。
他是不是故意在晾她?
还是说他的兴趣已经没有了?
这么胡思乱想时,江晴知刚踏进家门手机就响了。
她咬咬唇,心里挣扎着到底该不该接。
最后还是接了。
“下班了吗?”他问。
电话那头有风吹过的声音,时急时缓,应该是在外面。
此时他就站在盛翻的楼下,写字楼陆陆续续有白领出来,他偶尔扫几眼,确定想见的人在不在其中。
今晚的饭局散得早,经过她公司一带时,仰头看那灯光通明的写字楼,也不管她在不在上边,就让司机往这开。
“下了。”她不咸不淡的说。
林司遇没听出异样,嗯了声,问周末什么打算。
“约了朋友。”
约的许小满,她这一个多月又是出差又是加班,许小满叫嚷着说都成冷宫妃子了。
他耐心地继续问,“那下个周末呢?”
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约她。
江晴知心一横说没空。
他问,“做什么去?”
“加班。”
林司遇听出几分刻意,笑着说,“行,别走错地儿了啊,京跃大门敞开候着。”
江晴知蹙眉,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林总,您这是滥用职权啊。”
“是吗?”
“不仅滥用职权,还无效占用资源。”
她很多事情做的好不好,手上一堆客户跟进呢,不过京跃是最大腕儿的那个,他若跟粱世滨打声招呼,她就得乖乖上门去服务。
这天杀的资本家。
林司遇换了个手拿电话,抬头望了眼天空,夜色十分浓稠。
“那怎么办呢,我想见你但你似乎并没有时间,曲线救国实在是无奈之举。”
说得好像她才是罪魁祸首似的。
江晴知见拒绝不掉,让他把时间地址发过来。
林司遇满意的说,“到时我去接你。”
十月底的京市凉意很足,好在这几日是大好晴天。
江晴知醒来时已经十点了,昨晚上熬夜看了部电影,一句话能交代的情节硬是拍了两个钟的影片出来,结局是女主一个人骑着机车,深夜在马路上驰骋,张开双臂,自由的风越过她的身体,里里外外。
有人问她想去哪里,她说想去冷一点的地方,从哈尔滨开始,到西伯利亚。
看到这里时,江晴知不由地瑟缩了下,她最怕冷了。
恰逢凉风从窗台窜入,抬眸往外看,树影婆娑,冬天快要来了。
她最不喜欢的冬天要来了。
简单做了个brunch,吃完后林司遇的信息就发来了。
“一会过去。”
江晴知撇了撇嘴,把文本框打好的ok删掉,决定已读不回。
转身回房,衣柜里的衣服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应该要穿哪件,外面艳阳高照,穿多了热,穿少了凉,昼夜温差又大,怎么穿都不对。
她猝然僵住脚步,发现自己明面上没感觉,心里却是在乎这次的见面,甚至可以说是期待和欢喜。
昨晚看完那部电影还毫无睡意,后面到底几点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脑海一直在重映电影的情节。
男主初次见女主时说,你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
女主最后在大雪纷飞下哭着说,你为什么不可以再爱我了。
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啊,有多爱,就有多痛。
转念又想,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个见面呢?又不是没跟他单独待过,都待过一晚上了。说起也是奇怪,那天晚上荒山野岭的只有他们两人,她一点也不担心林司遇会趁机对自己不轨,其一他看起来相当的禁欲,其二他要什么女人没有,那个圈子的男人都阅女无数,不至于觊觎她。
江晴知挑了件黑白格子衬衫裙,长到膝盖,下方是百褶裙摆,衣袖是泡泡袖,外面搭了件黑色皮质马甲,马丁靴,露出半截小腿在外,洁白肤色在黑色衣服衬托下分外亮眼。
这一身打扮显得她亭亭玉立,甜美动人。
很多人都说,她沉默的时候给人以文静淑女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熟悉了之后才知道这其中的反差,其实毫无形象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