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吃的面条吗?不会,她也吃了,她还好好的。
那一定是接触到了什么,引起的过敏症状。
大爷听见动静,过来看见他身上的红疹,结合他的反应,称定然是碰到了漆树。山上杂树多,漆树是其中一种常见的灌木,生长在水域边的潮湿阴处,若无意有皮肤接触,身体会很快起红疹,不及时送医的话,红疹会愈发严重,人也会逐渐发热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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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刚刚在路上他不小心碰到了,现在开始来反应。
林司遇克制住痛痒,但冷汗仍在不停地渗出,本就白皙的脸此时白得失了血色。
顾不得那么多,必须立马赶去医院。
江晴知请求大爷帮忙,顺他们到了风车山入口。
此时他意识逐渐模糊,脚步虚浮,大爷和她一块把他扶到车后座。
江晴知忍不住眼酸,那么意气风发,气定神闲的一个人,此刻该有多难受。
她多希望受苦的人是自己啊,他本不该,也不用去承受这些的。
林司遇,你错了,哪有什么峰回路转啊,我们只有雪上加霜。
很久以后她才醒悟过来,他们之间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彩排过一遍了,到了后来的般般,只不过是正式上演,重蹈今日的覆辙。
短暂的峰回路转过后,是穷途末路。
林司遇在朦胧间,隐约觉得自己在车上,他使劲掀开眼皮,眸中是她的侧脸,碎发贴在耳边,眉皱得很深很深。
她嘴里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他试图去听,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能听见有哭腔。
他想开口让她别哭,可喉咙怎么也发不了声,那声音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然后,眼皮不受控制合上。
钟铭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在门口,一下车立即把林司遇送去了急诊。
江晴知坐在凳子上,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六神无主。
钟铭客气地跟她说,“江小姐,这里我来就行,你请回去休息吧。”
脸上并无半分探究之意,丝毫不问她与林司遇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眼闭着门的病房,说道,“我想等医生出来,确认他怎么样先。”
医生半小时后出来,江晴知得到他没大碍的消息,回了酒店。
这通忙乱下来,在酒店房间时,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难怪方才在医院里,钟铭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明。
她把衣服脱下,怔怔地看了很久,这件衣服有他和她的气息,手工定制的休闲西装,光是一颗纽扣,就要上万,突然觉得手沉甸甸。
江晴知冲过凉后,并没有留在房间休息,而是出门去找了干洗店。
当她拿出林司遇的西装时,那店家明显僵了半分,开店多年还是头回有顾客拿这么名贵的西装来洗。
她选了加急,最快晚上七点能拿。
江晴知拿着手机,想发信息过去给钟铭问问他的情况,又担心自己问得多余。
聊天窗口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算了不如直接过去一趟吧。
下到酒店大厅,正好看见钟铭,他手里抱着几份文件,提了个行李箱,这行李箱她在林司遇的房间见过。
江晴知问道,“钟助理,林总怎么样了?”
“林总好多了,下午时有醒过,”他顿了顿,继续说,“他让我转告您别担心。”
钟铭看见她落在行李箱的视线,继续道,“这是林总的行李,我收拾好带过去,一会飞回京市。”
这么快?
她脸上的诧异更深了,“请问几点的飞机呢?”
“林董派了专机来,8点就走。”
怪不得。
“需要我帮忙吗?”江晴知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
钟铭微笑回她,“不用的,对了,林总让您好好休息。”
林司遇醒那会,意识还没完全回笼,一开口就喊江晴知。
钟铭守在一旁,心中惊愕,自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人了。
上次林司遇点头说继续用江晴知做翻译时,他已经感到奇怪,按理说,犯过错的人,自家老板是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的。
钟铭回他说江小姐回酒店了。
又是缓了一会儿,林司遇四周环顾,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床上,身上只觉还有些痒痛,其他不适感已经没有了。
林宗扬和司靖知道他的状况,第一时间派出了专机,这会航线已批下来,接他的机正在路上。
他才知道,自己昏迷这几小时,闹了这么大阵仗出来。
“我不是说了,别让他们知道。”他的语气明显不满。
司靖昨晚就打电话他,得到关机的回复,心中不免生疑,他手机向来不会关机,除非坐飞机。
看行程他人应该还在平芜,这就显得更奇怪了。
司机去问钟铭,奈何他应付得了一个晚上,到了今早还没见人,凭司靖的一再追问,哪还瞒得住。
骑虎难下,钟铭只好实话说林总在医院里。
只是他识趣地没透露出昨晚的事,也半个字没提江晴知,说林司遇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