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现在就和他解释清楚,无奈他还在执行皇差,不知何时结束。
就算中途找机会说两句话,又无法保证不被旁人发现——无论是山庄之人发现两人认识,还是被裴今宴同僚认出,都不是好事!
苏家处境敏感,皇上又多疑,如果皇上听说她知晓荒谷老人之事,还不知会如何猜忌。
所以,要防备皇上的人!
想着,她从怀中掏出刚刚白管事送她的小瓶之一,将那芳香四溢的油脂倒入手心,随后均匀地涂抹全脸。
一炷香的时间后。
当白管事回来,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白净净的美人,现在变成了小脸蜡黄的姑娘。
白澜渊疑惑地问道,“你用易容物了?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明妆殷勤起身,“管事叔叔辛苦了,没发生什么,就是闲着也是闲着,晚辈擦油脂玩玩。”
白澜渊哭笑不得,“那东西,有什么可玩的?”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趁他还在,如果发现油脂哪里不合适,还能修改。
白澜渊认真问道,“那你觉得,擦上去如何,可有不适?”
“没有,可舒服!比面脂还舒服!可惜了不是白色,否则晚辈拿来当面脂用。”苏明妆开始半真半假地吹捧。
白澜渊失笑着摇头,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优秀家族,能培养出这般才貌双全、进退有度,还机灵可爱的女子。
苏明妆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管事大叔,那药……可拿到?”
白澜渊看出女子的忐忑,将药拿了出来,“拿到了,别看这药只有小小一包,却能用多次。回去后,把药放在阴凉通风处,夏日最好放入冰窖。
使用时,挖出一小勺,用开水烫开,水不要太多,泥状便可。再将银针针尖埋于药泥里,在患处埋针,刺激穴位。只是这药使用起来疼痛无比,如果病人能承受,针越粗、携带药泥越多,效果便越好……当然,也越痛苦。”
“晚辈记住了!”苏明妆目光感激,由衷道,“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管事叔叔!”
白澜渊笑着摆了摆手,“只希望有缘再见了。”
随后,两人没在闲聊,赶了回去。
白澜渊着急回去处理事务——明日要带商队远行,本来只想中午抽空接待一人,没想到这一折腾就是几个时辰。
苏明妆着急回京城——她怕荒谷老人调查出她身份,再追回药物。
顺利回到白管事的宅邸,两人再次拜别,苏明妆上了马车,由曲柏赶车回客栈。
一回客栈,苏明妆便下令“胜利大逃亡”。
车队铆足了劲儿地冲,三天的行程,硬是一天两夜就赶回了京城。
如何入京城,如何绕过眼线回国公府,自有金牌斥候曲柏来安排。
当苏明妆出现在青竹院时,裴老夫人都惊呆了——之前说的是,最少十五日,但这才六天就回来?
严氏看着面容憔悴的女子,抓着她的手,声音抖着,“是……没找到?没找到也没关系!”
苏明妆莞尔一笑,“怎么会没找到呢?”
之后正色问道,“母亲的针灸功夫如何?这个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
严氏立刻收敛慌张,认真回答,“放心,我可以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