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夕那天,温棠知这一切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寺庙找了妙忏。
妙忏跪坐在佛像前念着经文,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温棠。
妙忏并没有责怪她的无礼,而是静默地看了温棠许久,才了然地说:
你已经知道了?
那时的温棠站在他的面前,漠然地点了点头。
妙忏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地对着佛像磕了头,又说了一句:因缘果报。
温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寺庙。
“你们以为秦明廷要出家,为什么要取妙忏这个名字?”
“你以为他在忏悔什么?”温棠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盯着秦良玉,“他在为你忏悔啊,秦良玉。”
“你胡说!”秦良玉脸上的表情逐渐崩裂,她几步上前,试图伸手拍打温棠。
温棠反手抓住了秦良玉的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你的妄想症持续了这么多年,害死了你的丈夫,折磨你的亲生儿子,又差点害死他,你还想怎样!”
“你胡说,他才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早就死了,早就死在那条船上了!”秦良玉眼睛瞪大,挣扎着怒吼出声。
可她的疯癫模样却让原本有些怀疑的纪盛宏和纪辉云的心骤然下落。
“良玉,你在说什么,纪辞年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儿子……”纪盛宏的脸上出现了几分骇然,难以置信地问秦良玉。
“他才不是,我儿子早就死了,被纪辉兴和那个贱人害死了!”
温棠却冷笑了一声,“被害死的是尹静秋的儿子,是你亲手将他摔到了地上。”
“但他也没有死,他被张春梅捡了回去养大了,就是那个为你指认纪辉兴和尹静秋跳海自杀的船员。”温棠从包里拿出了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了照片,按住秦良玉的头,将照片递到秦良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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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孩子,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你自己看看,他像谁?”
秦良玉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放到温棠递过来的照片上,她的挣扎渐渐小了下去,呆滞地看着照片里的男人。
那是一个和纪辞年一般年岁的男人,却和纪辞年长得天差地别。
“他是不是像尹静秋?”温棠看着秦良玉呆滞的眼神,接着说道:“但他跟纪辉兴可没有半点相像。”
温棠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翻到下一张照片。
“这才是他的父亲。”
纪盛宏支撑着衰老的身体,走到温棠的身边,将温棠手里的手机夺了过去,握着手机的手发抖,盯着里面的照片。
温棠没有挣扎,直接将手机让给了纪盛宏,她喘息了几声,笑着开口。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那个秦良玉口中小三的孩子的父亲,他是纪辉兴在船上的兄弟,因为海难去世,于是纪辉兴就带着他的妻子尹静秋回了纪家。”
“伯父,他带着尹静秋回去的时候,向你们解释过吗?”
纪辉云呆滞地看着温棠,许久,他颤抖着声音开口。
“解释过的,他说那是他朋友的孩子,他没有出轨……”
温棠毫不意外地笑了一下,又看向盯着照片的纪盛宏。
“听到了吗?他解释过的,他向伯父解释过,向你解释过,向秦良玉解释过,他向你们每个人解释过!”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温棠看向趴在沙发上的秦良玉,笑容讽刺。
“让我猜猜,母亲的妄想症从很早就开始了对吧,无论辞年父亲怎么向你解释,你都坚定地认为是他出轨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对吧?”
秦良玉大口喘息着,用灰暗的眼睛呆愣地看着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