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怎么不开心。”陈清如拉着温棠的手,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她进了别墅,“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能不开心吗?”
“你妈可是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给你把房间收拾好了。”温茂行在旁边接了一句,想到了什么,又说:“棠棠,你回来是给辞年说了的吧?”
温棠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回答:“说了。”
“那就好,你今天什么也不说地就离开,辞年找了你好久,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嗯。”温棠嘴角的笑有些淡。
温朗才写完作业从房间里跑出来,见几人走进来,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接过了温棠的行李箱,要帮她拿上楼去。
几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才各自上楼去休息。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温棠坐在窗前,在暖白色的台灯下看着那本日记。
翻动的纸页带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安静的雪夜里响起。
许久。
温棠放在纸页上的视线移开,想起了曾经她对‘原主’的评价……不,是她对自己的评价,她纤细的手指摩挲在下颌上,发出了一声轻笑。
怨妇?
温棠将日记丢在了桌面上,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茶色的眼眸看着有些暗的天花板。
日记的纸页失去了阻力,快速地阖上。
她会写这种东西吗?
虽然温棠并没有过往的记忆,也不清楚那几年的真实情况是什么,但她可从来不需要一本日记来帮她记住这些事情。
或许这里面有些部分是真的,比如她对纪辞年的感情。
如果她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又不喜欢她,她会怎么做?
不择手段地抢过来。
温棠看着窗外的树枝上覆着的雪,在浓郁的夜里反射着点点星光,蓦地想到了纪辞年那双盯着她时墨黑水润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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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纪辞年真的不喜欢她吗?
温棠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怪不得呢,她从来没有刻意接近过纪辞年,那他的喜欢未免来得太过轻易了。
纪辞年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是在他们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又为什么要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
她和纪辞年在大学的时候似乎关系还算得上好……但为什么纪辞年在后面会和白婉言走近?
温棠想到了纪辞年放在书房里的画。
他既然能认出来自己送给陈清如的画,又真的认不出那些画是谁的吗?
温棠半阖下了眼睑,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神色。
所有的事情从后往前看,就变得明了起来。
温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后面应该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是谁呢?
“哈……”
温棠捋了捋头发,又将双手抱在胸前,盯着桌上的日记,喟叹了一声。
秦良玉啊……
确实是个难搞的人。
掌控着整个秦氏,还背靠纪盛宏。
京市的两座大山。
直接对上的话,就算是她和整个温家也讨不到任何一点好处。
而且她还是纪辞年的母亲。
但纪辞年毕竟是她的儿子不是吗?她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针对自己的儿子?
温棠笑了一声,茶色的眼眸里情绪不明。
许久,她轻哼一声。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