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跟了十多米,前面的人却突然消失了踪影。
她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
难道是她看错了?
余然摇了摇头,正要回头离开。
一只手从旁边的花丛中伸出,迅速地把余然扯进了花丛。
余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出声。
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叫。”
一个清冽的声音传入余然的耳中。
余然听到声音,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她提起的心放下,安静了下来。
温棠的眉眼轻佻,眼里含笑,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余然小声地喘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
温棠挑了挑眉。
认识她啊。
这就有意思了。
温棠不露声色地笑了一下,开口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在问完这句话后,温棠顿了一下,思索着刚刚白婉言的称呼,这才又缓慢地接着说:“余然小姐。”
“还能为什么,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余然的眼神没有面对白婉言时的那般怯懦,反而多了几分亲切。
“最近有一点事。”温棠从容地向余然解释。
“你不是来给我画的吗?”余然看了看温棠空着的手,有些疑惑地问温棠。
温棠脸上的笑消散了几分。
画?
空气寂静了下去。
许久没听到温棠出声,余然有些奇怪地问温棠:“怎么了?”
温棠又笑了起来,神色莫测。
“没怎么。”
原来是这样。
温棠退后一步,看着余然,话音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她一直在找你吗?”
“对啊,特别是最近,电话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了,我一直没敢接,你不在我哪有画给她。”
“哈……”温棠叹息一声,看向余然。
“不用再给她了。”
余然的眼睛亮了几分,期待地看着温棠,“真的?”
温棠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面对她了。”余然和白婉言交涉了这么多年,白婉言的性子,她早就受不了了。
温棠轻笑一声,茶色的眼里有几分虚伪的温和,她状似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
“是啊,已经这么多年了,我都快要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这你都忘了吗?”余然听温棠这么说,诧异地问了一句。
“毕竟已经这么久了。”温棠眼里闪过几分暗光,确实已经很久了,白婉言从出名起,一直都是现在这个画风。
原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件事的?
“啊,是从大三下期,我记得很清楚。”余然听了温棠的话,虽然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把这件事忘记,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温棠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她喟叹了一声,捋起额前的散发。
“哈……那真的是已经过了……”温棠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接着说:“很久了。”
“对啊。”余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温棠散漫地笑了一声。
余然没明白为什么温棠会突然笑,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温棠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又对余然说:“你先不要做别的事,等我的消息。”
“好。”
“回去吧。”温棠眉眼温和,让余然回家。
余然点了点头,对温棠道了别,这才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