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笑着说了谢谢,就往餐桌走去。
纪辞年早已落座,看温棠坐下,这才拿起粥慢悠悠喝起来。
温棠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早餐,挑眉,确实就像林姨说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林姨很喜欢原主,这让温棠有些意外。毕竟温棠现在从日记中认识的原主,是一个近乎疯狂的……怨妇。
原主的日记其实记载得很混乱,大多都是她对纪辞年疯狂的感情,以及各种混杂的情绪,愤怒,嫉妒,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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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妇。
温棠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左手指尖在桌上轻扣。
所以林姨这么喜欢原主的原因是什么?
温棠只能在这些琐碎的文字中了解到一些纪辞年以外的信息,第三人称的记叙,让她并不能清晰地分辨出那些“她”和“他”具体是谁。
但温棠大概了解到,原主很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弟弟,提到他们时,是原主的文字少数能宁静下来的时刻。
阳光铺满大理石瓷砖,几缕反射在温棠茶色的眼眸中。
纪辞年看着温棠,换下了住院服,现在的她穿着一件吊带碎花裙,白色的裙身上印着零零碎碎的浅黄色小花,荷叶裙边随意地落在椅子上。
随意扎了两个蓬松的辫子,阳光洒在她发上,印得头发微微泛黄。
像是。
北欧油画中的少女。
纪辞年拿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喉结轻轻动一下。
纪辞年缓了缓,掩去眼中的一抹晦暗,张口说,“你……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了。”
“嗯?”
突然的声音将温棠从思索中拉回,她抬眼看了眼纪辞年,看他正在看她。
温棠随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随意答道,“嗯,觉得好看就穿了。”
温棠歪了歪头,笑着问纪辞年。
“怎么,现在纪先生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吗?”
语气中尽是讽刺。
纪辞年手指蓦然收紧。
温棠现在对她,全然是刺,同他说的每句话都扎人。
纪辞年默然,良久,才回,“没有。”
温棠也不再理他,专心吃饭。
虽然是为原主做的,但还都挺合她胃口的。
在吃到尾声时,李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侍者,拿着一个精细包装的物品。
李叔先看了眼坐在餐桌旁的温棠。
温棠放下勺子,看向李叔。
似乎是与她有关的事情呢。
“先生,拍卖行把白小姐的画送来了,是要继续放在书房吗?”
温棠了然,喔,看来还不止买了这一个。
纪辞年从李叔进来,便知道那是什么了。
他墨色的眸子先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温棠,然后才开口。
“嗯。”
李叔点了点头,带着侍者往楼上走去。
温棠转过头,用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纪辞年。
纪辞年却并不谈这件事,同她说了另一件事。
“你弟弟今天放假,我早上打了电话让他来陪你。”
纪辞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大概要到了。”
温棠听到这,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她并不想接手原主的生活,所以也没打算过接触原主的亲人。
还没来得及等温棠张口说什么。
就从外面传来了好大一声。
“姐——”
这声音。
温棠一愣,脸上刹时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