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泉里出现了一名男子的身影,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点燃了欢宜香,一股淡雅的味道弥漫开来,与周遭的温热水汽交织缠绕。
月桐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男子的反应,她脱下衣物缓缓进入温泉之时,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彷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煜王。
欢宜香已悄然沁入心脾,月桐感觉双腿莫名的酥软,脸上泛起了红晕,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她却感到无比的兴奋,直到那男子一把搂入了怀中……
“哪里来的美人儿啊,便留下来陪我吧。”
……
百里昭本来就对这样的享乐不感兴趣,当地的官员盛情相邀,他淡然应允,随后又以身体微恙为由,并没有出现在温泉之中。
此类幽静雅致的庄子,他有不少,对泡温泉这种事情也并不感兴趣。
百里昭翻阅着密函,在京城与他交好的官员,都让劝他暂且按兵不动,避其锋芒,想办法拖延时间进京。
虽然此次大胜,民心所归,正是因为如此,他成了太子的眼中钉,陛下必然会想办法打压他。
皇权之术,就是一个平衡,如今他的势头如此猛烈,自然让父皇心中越来越担心。
但皇帝的旨意,他不得不从,违抗圣意,非但自身难保,更恐累及麾下赤火军万千将士,
想那赤火军中的每一位将士,皆是历经烽火硝烟,九死一生,方得归家与亲人团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的是姜念薇的声音,“阿昭,在吗?”
百里昭立刻收起密函,打开房门,一见到姜念薇,他沉重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安慰,“三娘,你不好好歇着,来这里特意找我?”
姜念薇见他眉宇间带着疲惫,“你没有去温泉放松一下?”
他打趣道:“我对此事本无甚兴致,但若三娘愿意相伴左右,我倒是愿意勉为其难前去。”
“我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想必这也是你不愿意前去的缘由。”
事情估计和自己预期的差不多,她也不必担忧了,月桐终究是自讨苦吃。
百里昭笑盈盈的说道:“三娘要是喜欢温泉,我也有几处幽静的庄子,清泉潺潺,与世隔绝,到时候将地契全部赠予你,可好?”
姜念薇婉拒道:“你忘了,你已经给过聘礼了。”
之前在海里打捞出来的宝藏,不计其数,她用来做生意的,仅仅用了九牛一毛,加上景家的帮助,此刻那些店铺应该已经发展到了全国各地。
“我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珍宝,尽数捧至你面前。”
这句话惹得姜念薇笑了起来,“天下最好的,不就是这江山吗,你愿意将江山也赠予我?”
此刻,百里昭倒是沉默了,他曾经虽有争权夺位的心思,可当知道父皇心思的那一刻此刻,他方知,江山虽好,一步之差,便是深渊万丈,万劫不复。
“江山若是换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百里昭轻叹一声,拿出密函,“三娘,我想让你看看这个,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姜念薇看了一眼密函,“我们自然要回去,还要大大方方地回去,要让百姓大肆欢迎赤火军回去!京城虽是虎穴,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百里昭勾起笑容,“你与我想的一样,我已经派人率先前去京城,大肆颂扬赤火军的英名,让战功赫赫之声,如此一来,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欲图不轨之时,亦需掂量三分,权衡得失。”
至于他的父皇,百里昭心里是真的没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姜念薇心中暗自盘算,世间万物,既可扬善颂德,亦能鞭挞暴虐。
京城之内,虽暂无天灾侵扰,然四海之内,诸多城池却已饱受风霜,或是漫天飞雪成灾,或是地裂山崩惊魂,亦或是赤地千里,旱魃为虐。
姜念薇凑近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如此一来,这些打油诗传出去,陛下更不可能轻举妄动。”
百里昭闻言,双眸一亮,“妙哉!你所言极是,此计甚妙,我即刻吩咐下去,让手下之人精心筹备,务必使这些诗句成为街头巷尾热议之谈。”
两人的距离相近,好似只要再稍稍靠近,百里昭便可以吻到她的耳畔。
姜念薇见他突然没有了声响,询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盯着我?”
百里昭的手轻轻悬于半空,即将温柔地拂过那如丝缎般顺滑的发梢,却在这一瞬,门外骤然响起的喧嚣声如同惊雷,生生打断了这方宁静。
“王爷,急事求见,门外一女子正大声喧哗,言辞间……竟指控王爷对她行不轨之举,言之凿凿。”
百里昭顿觉莫名其妙,他身处此室,与三娘共商要事,未曾踏出半步,何谈侮辱女子?这无端之罪名,简直是荒谬至极。
“王爷,那名女子还说她是姜姑娘身边的人……”
姜念薇顿时明了,那女子是何人,“不必慌张,请她进来吧!”
月桐本以为她的计谋已经成功,可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孤身裸裎于温泉之畔,那与她欢好的男子也早就没了身影吗,身旁还留下了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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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还带着痕迹,刚才那一切肯定不是幻觉。
明明王爷已经与她有了露水姻缘,为何不将她带走,只留下银钱羞辱她,她心中只留下满腔的羞愤与不甘,在心底翻涌成潮。
一气之下,便想到了这个法子,煜王从来没有风流事传出,她便成为这第一人。
趁着有人来求见王爷,她便故意鸣冤,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如何无辜遭遇了煜王的强迫,引得众人侧目,议论纷纷。
“竟有此事?煜王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折辱一介清白之身的女子,此等行为,岂不是将昔日积累的磊落之名,一朝化为泡影?世人皆言其高风亮节,如今看来,怕也是难逃沽名钓誉之嫌。"
“煜王向来不近女色,此等行径,实非他往日风范所能相容,令人扼腕叹息。”
“诸位且慢定论,亲耳所闻,岂可轻易置喙?真相未明之前,还是保留一份理智与宽容,静待水落石出之时。"
直到有人将月桐带走,她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大着胆子说道:“我月桐若真有不幸,只怕是那权势滔天的王爷欲盖弥彰,欲以死亡之名,掩盖其不可告人之事,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位女子,会轻易以自身清白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