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毒妇!实乃恶毒,我要休了你!”
姜慎和沈香娣也一同被带了回来,自从姜慎知道沈香娣的真实面貌之后,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就想着将她休掉,连带着看她生出的一对儿女都膈应起来。
姜浩显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还在阻止姜慎对沈香娣的施暴。
姜慎怒气攻心之下,开始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沈香娣见状,心中并无半分波澜,她冷冷地看着姜慎,连装都不愿再装了,“每天和你在一起,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如今山匪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清楚此事的秋娘和铁牛也逃走了,她也不害怕被官府治罪。
沈香娣见事态已至此,心中再无半点惧色,她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又重新浮现在了脸上。
她斜睨着剧烈咳嗽的姜慎,“反正你也是快要死了,除了我,谁还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便休了我吧!”
姜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整个人摇晃了几下,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沈香娣则是趁此机会,拿出了一颗药丸,想要强行灌他吃下,“夫君啊,吃下这个,你就不会难受了。”
若不是姜衍及时出现,恐怕他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姜念薇抢过了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药有问题?”
沈香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心虚地避开了那审视的目光,小声嘀咕:“有什么问题吗?这些都是极品的补药,专门用来调理身体的。”
姜念薇却不为所动,继续冷声道:“大伯父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些补药中不少药性强烈,普通人服用或许有益,但对他而言,却是火上浇油,会加剧他的不适。而且,我还发现了其中不仅含有壮阳之药,更混入了一味毒药。”
沈香娣听后,立刻跳脚起来,反驳道:“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浩立刻拦在了母亲的面前,“对啊,娘和爹感情和睦,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再诬陷她,我便跟你拼命!”
“如今药在我手中,可以直接找一名大夫过来查看,其中是否有毒药的成分。”
景秋蝶见状,赶紧打发柳嬷嬷打点一下,请差役请个大夫回来。
沈香娣听罢,语气又软了下来,“你伯父所服之药,乃是之前的那位大夫所调配,我对其中的成分一无所知,又怎会故意加害于他?”
姜慎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悔意,他后悔自己曾经竟然轻信了这个女人。
他愤愤不平地喊道:“明明就是你心存歹意,想要置我于死地!”
就在此时,大夫还未曾赶到,沈香娣却看见谢望舒带着一队官兵匆匆赶来,说是要捉拿与山匪勾结的要犯。
沈香娣心头猛地一颤,思绪纷乱如麻,明明先前已经不在调查,为何现在又查到了她的头上。
谢望舒的眼眸冷冷地投射在沈香娣的身上,沉声下令:“速速将那妇人拿下,送至官府严加审问!”
沈香娣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连连摇头,哭喊着辩解:“大人冤枉啊!我真的冤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般通天的本事?更何况,我怎敢有这样的胆子啊!”
“有人亲眼所见,已经告发了你私通山匪!直接带回去审问!”
随着这一声严厉的喝令,沈香娣被几名官差粗暴地架住,带离了驿站,她的喊叫声凄厉而绝望,在夜色中回荡,却无人理会。
姜绵这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叔父,婶婶,我娘她……她真的做了错事。我……我已经大义灭亲,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官府,连同证据也一并呈交了上去,这件事,堂姐也是知道的。”
姜念薇自然是知道的,并且此事还是她促成的,是她故意和姜绵说明了其中的利益关系。
姜绵是个自私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自然考虑得一清二楚,即使出卖母亲,也必须达成自己的目的。
三日后,沈香娣被关进了大牢,景秋蝶打通了关系,来到了死囚的牢房,看望这名昔日的妯娌。
如今她身穿囚服,一身落魄。
沈香娣一见景秋蝶,眼中顿时燃起怒火,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厉声喝道:“是你!景秋蝶,你这个狠毒的妇人,竟然是你告发了我。”
景秋蝶冷冷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你可真是高估我了,你想想仔细想想,谁与你最为亲密,知道你的所有秘密?甚至,手中还掌握着你的把柄?”
沈香娣语气里透出几分慌乱,“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想必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也不再多言,你好好保重吧。”后面那几字她语气重了几分。
沈香娣突然狂笑起来,“你一直都在记恨我,记恨我当年抢了姜慎,对吗?”
景秋蝶只觉讽刺,“我很庆幸当初嫁给了姜衍,说起来这件事也要感谢你,不然我怎么会有如此优秀的夫君和孩子,而你呢?你呢,沈香娣,被困在这个后宅中,用尽心思去陷害别人,却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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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沈香娣那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庞,“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景秋蝶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了牢房,沈香娣的结局已然明了,可他们还要继续。
而姜慎即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想着与唯一留下的那名姨娘做那种事,“芸娘,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和那两个毒妇一样对我。”
“老爷,我怎么会和她们一样啊,我是真心爱慕你的。”
靠在姜慎怀中的芸娘,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总算是熬到沈香娣倒霉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后姜慎身边只有她一个人,还不是被她死死拿捏在手里。
姜绵心中涌起一股后怕,然而与沈香娣彻底断绝关系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得以落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母亲也真是糊涂透顶,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若是因此连累了他们这些无辜的子女,那可该如何是好?
姜浩在一旁哇哇大叫,“姐,我们娘被抓走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姜绵瞪了他一眼,“哭什么哭,我们不是还有爹在吗?”
尽管她内心明镜一般,清楚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并非什么靠谱的人。
之前那隐隐约约的心思又涌上了心头,要是嫁给了秦子谦,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有所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