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力量悬殊,秦氏危在旦夕。
与秦氏被收购的消息一同登上热搜的还有C市财神爷严存根被双规的消息。
严存根,因为收受贿赂价值巨大,被开除党籍,不日即将移交司法系统依法查办。严存根的家已经被查抄,名下所有财产也全部充公,家属不知去向。
沈蝉只觉得又一团蜂群向她袭来,才几日的功夫,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说跨就跨了,最大的财神爷说倒就倒了。
可见世事无常。
“太太,外面有人找。说是您的朋友。”门卫打电话来询问沈蝉。
“谁?”沈蝉只跟何欢聊起过年下一起吃火锅的事。
“严小姐,说她来过,是您跟何小姐的朋友。”门外转述一遍严子怡的话。
“让她进来吧。”沈蝉记得消息说家属不知去向,严子怡此次来访究竟要干什么?
沈蝉带着疑虑走到一楼客厅,厨房师傅出门给她买桂花糖藕了,家里只有一个保洁阿姨、正拿细绢轻轻擦拭博古架上的瓷器。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严子怡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虽然依旧穿着紧身套装,但是身上没戴一件值钱的首饰。
眼睛也红肿异常,眼底泛着一团青雾,明显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症状。
“怎么,看见我这样你高兴了?果然还是你命好,我跟骁哥哥的家翻天覆地,你这个贱人却能够独享清净。”严子怡看见沈蝉,一贯的傲慢刻薄。
“严小姐,有什么指教?此刻我以为你应该跟母亲逃出国了。”面对严子怡的气急败坏,沈蝉并不接招,只是平静地讲述自己的观点。
看严子怡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沈蝉指指面前的沙发,“坐下才能有力气发火,你说呢?”
“阿姨,给严小姐泡茶。抱歉,我有孕在身,不能喝咖啡,只能偶尔喝茶。”沈蝉说完、首先坐在了主位沙发上。
严子怡不慌不忙地坐在沈蝉对面,回头看向门口站立的保镖。“怎么,还怕我一个贪官的女儿欺负你们主子?”
门外保镖双手在后背交握,两腿分开,像门柱一样立在严子怡不远处,丝毫不受她言语讥讽的影响。
沈蝉看看保镖,柔声说:“你出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太太,有事儿您叫我。”保镖冲沈蝉点了点头,转身打开门,走下台阶。然后随手关上门,立刻恢复刚才的姿势,站在了台阶下。
“阿姨,二楼卫生间里的浴缸需要清理一下。”阿姨给严子怡端来茶,立在沈蝉身后。她看严子怡怒气冲冲、原本想着留在沈蝉身边照应,没想到还是被打发走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沈蝉放下茶杯,一幅愿闻其详的态度。
“怎么?你也知道了陆晏璋的身份?兄弟两个都让你迷得神魂颠倒,你是不是很骄傲?沈蝉,我告诉你,骁哥哥对你才是真心的,就像我对他一样。陆晏璋不过是在利用你,可笑的你居然还怀了人家的孩子!沈蝉,这就是报应!报应你抛弃了骁哥哥!等陆晏璋把秦氏拆得四分五裂,早晚也会抛弃你!”
严子怡说完,眼中居然闪着兴奋的光,仿佛光想想沈蝉被抛弃的模样就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