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怡自顾自地快速说着,好像不这样她心底的那点自尊就会在秦骁淡漠的审视中灰飞烟灭。
“我可以等你,等你的心里有了空间,我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晶莹剔透的液体滴到手背上,感觉手背发凉,严子怡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她马上仰起头,想把眼泪倒回去。
“找到一个跟我一样傻的!”秦骁忽然笑起来,起身走到严子怡坐的沙发旁,低头看严子怡正仰起的红彤彤的眼。
“我没你认为的那么好。”秦骁的话语变得温柔。
严子怡的眼失去了往日飞扬跋扈的神采,此刻蓄着一汪水,映出了秦骁纵是无情也风流的桃花眼。
严子怡忽然伸出胳膊拉下秦骁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我就要你!”严子怡拉开秦骁的领带,一把把含着笑、颇有些颓唐的秦骁推倒。
“秘书随时可能会进来。”秦骁看着眼前被娇惯怀了的女孩说。
“进来我就戳瞎她的眼!”
说话间,严子怡早把秦骁的衬衣脱了,还顺手从沙发扶手边拿过遥控器,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百叶窗。
偌大的办公室,靠外墙的窗户里、中午的日光洒进来,沙发一头仿佛罩了暖色的纱笼。秦骁躺在纱笼里,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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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秘书办公室的窗户被百叶严严实实地遮着,那里、冬日的阳光也难以抵达,昏昏沉沉得让人只想睡觉。严子怡俯身在暗处,用牙齿和舌头发泄着她的不满。
对自己不被接受的不满。对自己不能进去秦骁心中的不满,对自己不能痛痛快快的放弃秦骁的不满。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沈婵什么都没做,她还是输了?
假结婚她都提出来了,她把自己的自尊心拱手奉上,任秦骁践踏。
她骂自己怎么就那么贱!
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谁不是贱命一条呢?
陆晏璋把消息放给韩昭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贱的。秦野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儿子,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希望。
陆晏璋答应了韩昭要去美国见母亲的要求。出发当天,韩昭把两个麦芽糖球小心翼翼地装进纸袋,抱在怀里。
阿Ben开车很慢,故意给跟踪韩昭的尾巴留出充足的应对时间。
“陆先生不去?”韩昭看陆晏璋准备离开贵宾厅。
“如果我母亲记得你,你应该不希望我在旁边。如果她不记得你,我在旁边也没有意义。保镖会保护你,一路顺风。”
陆晏璋冲韩昭伸出手,心底多少替母亲高兴,脸上表情却依旧淡漠。
“要是你母亲知道她的崽、如今已经足以跟秦野抗衡了,心底一定很骄傲!”韩昭握着陆晏璋的手、要仰起头才能看清这个气质沉稳、面容英俊硬朗的男人。
陆晏璋没有回答,只是握了握韩昭的手,然后点点头、带着阿Ben离开了候机厅。
他鲸吞蚕食了秦氏的基业。母亲会感到骄傲吗?
不久后,母亲会认出他的生理学上的父亲吗?
陆晏璋看向窗外,表情变得冷漠。
“秦野的尾巴跟上了?”
“从我们接到韩昭起,就一直跟着。”阿Be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