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着何欢笑的和善。
“没问题,您放心吧。”何欢后知后觉,大咧咧地拍着胸脯保证。
何欢今天穿了黑色毛呢长裙,配大红色飞行夹克,黑色贝雷帽,看上去英姿飒爽。
李叔点点头、又冲那个一头卷发、看上去气质颇为阴柔的男人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到管家走下楼梯,何欢突然脱下飞行夹克,露出胳膊上崭新的纹身。
“怎么样,呆会儿给阿婵看看,让她也纹一个。”何欢不无得意的说。
“你来探病不带礼物?”何弦才发现何欢居然空着手。
“什么礼物,我就是栀子最需要的礼物!瞧瞧这里,跟个冷宫一样,人毛都没一个。”
正说着话,两人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色围裙的少女。少女冲他们半鞠躬,伸出右臂轻声细语地说:“太太刚刚打完点滴,现在在会客厅等两位,请跟我来。”
少女蓝衣黑裤,脚上一双黑皮鞋,样式普通,只在脚踝位置顺着皮革纹理绣了一朵风铃花。何欢眼尖,一下看出那是意大利一个小众品牌,不上门店销售。
她在威尼斯演出时当地朋友带她专门去店里订做过。据那位朋友说他们家的手工皮鞋每一双都有独特的名字和印记,世界上只此一双。因为每一张皮子、每一个师傅的状态每天都不同。
当时何欢听的云山雾罩,直到一个月后穿上那双酒红色皮靴她才明白朋友话的意义。如果说那是一双鞋,不如说那是自己的第二层皮肤。
陆晏璋到底什么来头?
何欢正纳闷,忽然眼前一片开阔。少女不知去哪里了,沈婵正站在会客厅门口、眼里含着欣喜的光瞧着她。
“你总算来了。再不来闷死我了。”沈婵拉着何弦的手不松开。看到何弦跟在身后,她稍微一愣,马上点头说:“给何大哥添麻烦了。你年底应该很忙吧。”
沈婵以为何欢宿醉不敢开车,所以押何弦来当司机。
“不麻烦,你好些了吗?”何弦边走边用余光打量沈婵。
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脸上好像胖了些。有那么点珠圆玉润的感觉了。
“这是给你的礼物。刚好朋友送的,你解解闷。”何弦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盒子递给沈婵。
“谢谢何大哥,其实你们能来就好,这里比较偏僻,还怕你们嫌路途远呢。”
沈婵笑着,打开了盒子,白色细绢铺底,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香槟色口琴。精致小巧,闪闪发光。
“很漂亮。谢谢何大哥。”沈婵浓白的脸上再次露出真诚的笑。
“口琴不需要太多技巧,只需要乐谱。还能增加肺活量。”何弦说得一本正经。
“大哥对我都没有对你心细!哼!”何欢心直口快。
“你们喝什么?呆会儿一起吃午饭好吗?我自己吃没什么胃口。”
沈婵岔开话题。
“我还是黑咖啡,双份奶双份糖。他嘛,不加奶不加糖。”何欢抢先说。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何欢一边打量这个明亮得不像话的客厅,一边问沈婵。
“我说有人要害我你信吗?”沈婵声音放低柔声细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