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妈,告诉她把茅台拿出来。”
看着严子怡的背影消失在后院厨房,严存根开了口:“你跟那个叫沈婵的还有联系?”
“没有,只是今天刚好碰见。小舅舅想非礼她。”
严存根锋利如刀的眼一直盯着秦骁,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秦骁早料到这一步,目光毫不躲闪。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座钟滴答的声响。
片刻,严存根拿起茶杯,斟满一杯普洱推到秦骁面前。
“我听子怡说晚上要请药监局的赵局吃饭?”
“是,新药审批时间太慢,债券已经放出去了。如果缩短审批时间,提前上市,能保住集团资金链。地产杠杆太高,拆了东墙补西墙不是长久之计。”
“晚上你安排。最近先避避风头。”
当晚,C市财政局、药监局大佬在云起包间举行了密会,当然秦骁做东。
如果秦骁的信息网再精密一些,知道云起的老板是陆晏璋,那么后来的故事就要改写了。
云起这所不上星的、以隐秘为卖点的酒店,实际上是陆晏璋收集商业秘密的据点。在这里所有的隔音设施、反监听设施一应俱全。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最危险。
秦骁的包间在408,隔壁407常年空置,商人们迷信,认为4、7不吉利。如果你一定要走进407,你会发现它与其他房间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墙壁夹层里多装了一台WIFI。
没人不带手机,只要有手机信号,房间就能被远程监控。
第二天一早,C市人醒来后会发现手机推送里多了一条消息:秦氏董事长被袭击入院。报道还特意提到了秦董事长英雄救美的故事,大胆猜测了此次袭击的主使人。
第二天,消息持续发酵,头版头条刊登了秦骁躺在病床上头部和腿脚缠绷带的照片。有好事者甚至还设计了以“谁能拿下秦董事长”为题目的线上押注小程序。
一时间,秦骁的风流韵事成为大众茶余饭后最活跃的谈资,秦氏股票一再走高。
秦骁被关在医院乐得轻松自在,除了关注股票外,他还注意到,那个肥佬严存银居然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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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的严存银找了个俏护士,美其名曰在家疗养。
护士每天给他擦洗,喂药,定时检测各项体征,严存银在家里乐不思蜀。严氏的连锁超市完全由严母和二哥管理。
跨过13个时区,陆晏璋看到秦骁木乃伊样的打扮时,不禁挑了一下眉。
装病?
有些人病了,总爱说自己没病;有些人没病,却偏偏爱躺在医院里。
“我没病,崽崽,你告诉医生让我出去吧!”陆萍抓着陆晏璋的手臂使劲儿摇着。她的头发已经雪白,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往昔的灵动。
小手枯瘦,布满黑斑,陆晏璋强忍着甩掉它的冲动。
这双枯瘦的手也有年轻的时候。它们拉过陆野的手,搂过陆晏璋,包过馄饨,拉着陆晏璋的手接过签证,后来,它们做得最多的就是伺候男人,吸食药品,虐待陆晏璋。
“妈,你有病。好好听医生的话,这里很安全。”盯着枯枝一样的手,陆晏璋口气毫无温度。
“我没病,我很清醒。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给你道歉!”枯手摇着男人的袖子。
“没病的女人会把自己的孩子捆在椅子上拿烟头烫?”
“是他们烫我!他们还喂我吃药,用钉鞭打我,可我得忍着,我有儿子要养!”陆萍的眼睛突然精光四射,面部表情变得异常亢奋:“你见过我儿子陆晏璋吗?他走了!他平时很乖的,他不要我这个妈妈了。”
陆萍亢奋的脸瞬间垮塌下来,变得灰败不堪,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突然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