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夹着冰块兜头砸下,秦骁浑身一激灵,腰间肌肉鼓起,上半身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从床上起来。
“哗啦啦!”手腕处瞬间传来金属锁链的声响,秦骁手脚被铁链困住,后背硬生生撞回床上。
“妈的!哪个活腻味了?从来都是老子锁别人,谁敢锁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c市贵公子之首,民营企业家秦野的儿子。”声音低沉、冷漠。
秦骁转头看向声源处,红色沙发,黄色落地灯,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脸一半落在阴影里一半落在光里。
高眉深目,鼻梁英挺,下颌刚毅,原本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却让人感觉分外寒冷。
那是骨子里的阴冷和傲慢。
秦骁的桃花眼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与兴奋。“你?那个跟我女人相亲的洋鬼子?呦,才相亲就上赶着给她报仇?告诉你,沈婵是我的人,我不开口,谁也甭想把她抢走!”
“被人锁着还这么嚣张跋扈。看来秦少爷的日子过得太好了。也是,你这种被人捧着长大的人,自然不明白底下人的险恶。”
陆晏璋眼中有兴奋恶毒的光点闪过、又稍纵即逝:“喜欢玩儿,今天就让你玩儿个痛快。”
陆晏璋走过被锁住的秦骁身旁,低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猜对了,我就是要抢你的女人,要她心甘情愿地爬上我的床。”
秦骁脸色突变,脖子上青筋暴起,喉间发出野兽般愤怒的叫声。陆晏璋嘴角含着阴邪的笑,拍了拍穿着皮质比基尼女人的屁股,女人踩着高跟鞋,亮出了手上的皮鞭和蜡烛。
坐在加长轿车里,阿Ben面露疑惑。
“Ben,我们之间,你说话不必顾虑。”
“老板,为什么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只要您点头,我可以保证让他毫无外伤地活不过三年。”
陆晏璋看着窗外,淡淡地说:“一击致命当然会获得快感,但戏耍猎物,看着他做困兽之斗,更有意思。”
窗外飘起了大雪,无论今夜人们做过怎样肮脏的勾当,明早这个世界又将变得干干净净。
雪花落在窗棂上,卧室里台灯亮了一夜,铃声吵醒了沉睡的沈婵。浓白的胳膊伸出棉被摁灭手机,关上台灯,蒙上棉被,沈婵继续呼呼大睡。
铃声锲而不舍,是她的个性。
“喂?”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被禁足24小时,刚刚获得自由!晚上一起吃饭!就这么定了,你继续睡吧,我要出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沈婵只说了一个字,何欢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要怎么睡?空气中传来异常清冷干净的味道。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