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了。”陶景妍掰着手指数,“陶家比较密切的合作伙伴,港城,燕城的近亲属,我圈内圈外的朋友们都发了。”
“目前就只有几个编剧朋友,导演,还有几个演员朋友有任务在身来不了以外,其他的基本能来。”
沈霁依旧保持温柔笑容,眼睛轻眨一下,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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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九号下午,缦唯国际酒店正在进行婚礼彩排。
整个婚礼现场就是一个巨大的蝴蝶和花的城堡,铺开大片大片粉色花海。
玫瑰,蔷薇,月季,绣球,芍药,各种缠绕的藤蔓,花廊,一只又一只悬挂于半空的粉色蝴蝶和水晶帷帘让现场看起来更加梦幻。
今天来彩排现场的只有双方家人和摄影师。
江知予穿着酒店员工的工作服,带着口罩,躲在漆黑的,无人在意的角落。
看着宴会厅大门打开,陶景妍身着洁白婚纱,挽着陶卓的手进场。
所有的灯光都落在她身上,照亮她的眼,她的笑。
她的对面站着同样身着西服,长身玉立的沈霁。
江知予站在黑暗里,突然感觉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
他不想看了,不敢再看了,手脚在发麻,身体好似千斤重,好艰难才转过身,匆匆从一侧小门奔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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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关上,他就双腿酸软得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发着抖,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的身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只要看见她和沈霁在一起,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发麻。
有的时候自己会好,有的时候需要确定她在自己身边才会缓解。
可是她身披婚纱,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她再也,再也不会在他身边。
失去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好像快要死掉。
自从那天在医院门口和她分开之后,他很少有机会见到她,因为她总是很忙,忙着婚礼的各项事宜。
很多时候,他会来酒店等她,有时候等得到,有时候等不到。
等到的几次里面,她身边总是跟着沈霁,两个人一起和酒店经理,婚庆公司沟通会场布置。
她做什么都很认真,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好几次他趁沈霁离开,去找她,想和她说说话,但还没说出口就触及她冰冷淡漠的眼神。
每次他到他身边,她就会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神情冷漠地问他来做什么?
他说只是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
她就很疑惑地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江知予想,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所有的一切在那个晚上都说清楚了。
可是他还是哑着声音,艰涩开口,问:“可不可以不要结婚?”
她一次又一次告诉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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