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身体保护机制开启,意识正在往深处不断沉淀,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说话的声音更加缥缈:“随便你吧,我要睡了……”
江知予一听,立马抓住她的双肩,上下摇晃:“不许睡!咱俩的事儿没弄明白,你就不许睡!”
陶景妍现在的睡,和普通意义的睡不一样,她睡着不是睡着了,是疼晕过去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江知予,活祖宗,你要死啊。”
江知予抓着她的肩,俯身,盯着她疼得缩成一团的脸:“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回答完了我就让你睡,保证不吵你。”
他说完,顿了两秒,不情不愿,又目的明确地开口:“你和姓宋的到底什么关系?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他长得也不差,”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有多酸,跟小媳妇儿似的,“哦,还是你喜欢的那种性格又好,又会哄你开心的,还天天和你混在一起,不用匆忙忙抽时间见面的人,你敢说你对他没半点意思?”
陶景妍只想快点沉到黑暗中去,实在没心思和他计较:“没有没有,他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我俩的关系纯洁到就算脱光了躺床上都滚不起来,行了吗?”
江知予听到前面的,心中那条淤堵的河道“哗”一下就被疏通得一干二净,但听到后面那句“脱光了躺床上”又堵上了,不过堵得不严实,纯粹是因为那个说法让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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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让他舒坦的答案,他也不折腾人了,大发慈悲地将手一松:“好吧,你睡吧。”
陶景妍得以解脱,在她快要沉入黑暗时,她感觉好像有人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了一声极温柔的晚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奈何眼皮实在太重,只能等明天醒来再问了。
她睡着,江知予就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大长腿随意抻着,后背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漆黑桃花眼死死盯着床上的人,指节曲起,抵着唇瓣,开始进入复盘程序。
首先,也就是最严重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几乎可以称之为耗子窝的地方?
当然是因为赵敬那狗逼给他分享的微博热搜。
他看到了,生气了,不,应该说是暴跳如雷,然后想也没想,一个飞的到了香城。
那么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因为他看到了陶景妍和别的男人姿态亲密的照片。
不过他们不都断干净了吗?那她和谁亲密,和谁交往关他屁事啊?
但就是不舒服,就是恨不得弄死姓宋的。
可是有必要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吗?没必要吧?
陶景妍既不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他的床伴,还互删了好友,真没必要气到这份上吧?
然后他又开始回想这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儿。
“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抽手我的事?!”
就凭我是你……是你……前床伴?
艹!这他妈什么破身份,更让人不舒服了。
江知予皱着眉,啃指节。
“姐夫,你真没必要为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吃醋。”
姐夫……嗯,好听,让人心情舒畅。
吃醋?江知予嗤笑一声,呵呵,这种傻逼事儿能发生在我身上?我江知予会为一个女人吃醋,有病吧?
一分钟后,他臭着脸,抓过一旁的手机,十分不屑地在搜索引擎里输入:
吃醋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