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英语更好。

对于东方最深的印象除了粤语，便是玄学。

因他妈觉得赌王罪恶深重，每年都往庙里砸一大笔钱，甚至于重塑金身。

对此，他是不信的。

若世间真有因果报应一说，上层那么多藏污纳垢的不被惩罚？他们家他们父亲便是头个死的。

但他也不信上帝，于是不管东方西方，他其实没什么立场，一切以利为看，又因家境不缺名利，实际上没有目标，像是在空中悬浮，飘飘荡荡看似潇洒。

虞蓉算是众多目标中比较有兴趣的一个。

加入剧组后，逐字琢句了解武侠剧本，读懂里面的内容，寻根问由，像是一下子基因觉醒，从而对东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今日，看见虞蓉，更是一种有拨开迷雾见天日的感觉，前所未有触动。

白发苍苍的老师觉得关于仪态已经教不了虞蓉。

事实上，她的仪态更制式化，更戏剧化，千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

而虞蓉才像一个古人，不止礼仪，她似乎对古诗古词都很有天分，台词方面也很强，出口成章。

虞蓉：“……”没什么天赋，只不过在古代学过一阵纯靠经验而已。

陈修远也像个欢快可达鸭哒哒跑过来请教。

虞蓉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胜任老师，也不想帮助任何雄性生物。

但看着他真挚的眼睛，甚至于老师们对知识文化的渴求，也破例讲解。

讲什么呢？

讲她设计的服装灵感来源于宋，因前世的大燕和宋差不多，上身主要是窄袖短衣，下身则不同风格的襦裙，外面再一件对襟长衫。

讲首饰。

虞蓉的首饰虽然是以DIY为主，加上购买或定制，但活了那么多年，规矩刻在骨子里，笄、簪、钗、钿、步摇、耳铛……各有各的位置，大致上不会乱混。

讲诗讲词讲史。

通篇没有说立场，但是个人都能在其中听懂她对华夏的眷恋与依赖，还有那些被遗失的自豪。

有几位编辑经过这里，凑热闹跟着听了一个小时，灵感爆发，或许他们可以拍的不止武侠。

一天过去了。

本来是来学习却变成了一言堂，虞蓉接过陈修远递过来的果汁，喝了一口，停止了今天的“上课”。

拍戏之外，朝九晚五，周末双休，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

“……”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修远说他有车，可以送她回家。

虞蓉笑着拒绝，却在心里纳罕，新人演员就有车，这是富家少爷？还是说乌二小姐特别大方？

回家路上，途经中药店时让司机停下。

虞蓉在药店里打包不少的药材，缺失的，又在下一个中药店寻找。

一直逛了三个药店，才把药包凑齐。

回到小区时，天已黑，星星都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