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在熟睡的沈尘述身上,略显刺目的阳光,让他睫毛微颤渐渐转醒。
谁知,入目便是一张痴汉的脸,艾维斯托着腮躺在他身边,看到他醒来就咧嘴傻笑。
“哥哥,早安!”
“早……”
沈尘述应了一声坐起来,看到他眼球布满血丝,也不知道他这是刚醒,还是没有睡。
“哥哥……”
“干嘛?”
“早安吻。”
“……”
沈尘述眼角抽了抽,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转身就要下床洗漱。
怎料,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猛的一个使劲提起,让他整个人坐在双腿上。
“混蛋!你干吗?放我下来!”
沈尘述的面颊绯红,挣扎着想要从腿上下去,结果下一秒天旋地转的,被艾维斯压在了身下。
随之涌来的龙涎香,霎时间将他浑身包裹,安抚他略显暴躁不安的情绪。
“哥哥乖,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滚蛋……”
沈尘述觉得很奇妙,虽然一开始很是抗拒,可到最后莫名也顺从了。
他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信息素的影响,于是也懒得挣扎了,由他抱着胡闹。
艾维斯勾起他的一缕发丝,蜷在指尖上把玩起来,随后埋头在他颈窝处嗅了嗅,一副满脸沉醉的样子。
这样亲昵的撩拨,似乎更让沈尘述受不了,“你有多动症吗?睡你的!”
“哥哥,睡不着。”
“……”
沈尘述盯着天花板,算是彻底放弃了。
对于这种智障,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果然,如他所料。
这家伙就是动机不纯,黏黏糊糊亲热一番,又想缠着他得寸进尺。
最终,被迎面扇来的巴掌,给他来了个物理性降温,遏制住他歪歪的心思。
沈尘述拉了下凌乱的睡衣,遮住下身显眼的尴尬,气鼓鼓的朝浴室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上门,顿时也阻挡了艾维斯的视线,他捂住发疼的面颊,嘶嘶抽气咧嘴一笑:
“哥哥,别害羞啊,早晨嘛,这是正常现象,要不要我帮你呀?”
许久没听到回应,艾维斯翻身下床,敲了下浴室的门:“哥哥?”
“滚!!”
听到他恼怒的声音,艾维斯也不敢再得寸进尺,突然听到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荣叔”。
“喂,荣叔?”
对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早安啊,艾维斯少爷。”
“您有什么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陆淮少爷深夜突然来了,还把自己关在阳阳的房间内,我瞧着估计是易感期到了……于是想给他送去抑制剂,结果他死活都不开门。”
“啊?”艾维斯疑惑,“到了易感期,他不待在家里的安全屋,跑来这里干嘛呀?”
只是话音刚落,他突然又了然了。
Alpha的易感期极为难熬,平时压抑克制的负面情绪,都会在这个时候无限放大,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所以在这种特殊时期,没有Omega的情况下,alpha会选择进入安全屋,里面一般会放一些沙包,以及耐抗揍的物件儿。
这些东西,一般用于alpha发泄强烈的暴虐欲,直到易感期结束为止。
只是他没去安全屋,而是去了苏黎阳的房间。
想到这里,作为发小的艾维斯,也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
“他又不是omega……这搞什么呀?”
对面荣叔听到他的嘀咕,也不由叹了口气继续道:“艾维斯少爷,我觉着这次陆少爷的情况不太对……我家少爷的意思是,让你想办法把阳阳带过来。”
艾维斯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等他把电话挂了后,沈尘述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他满脸凝重好奇:“怎么了?”
听到他的询问,艾维斯心中有些犯难,要是被他知道真相的话,估计不会同意让苏黎阳去的。
可是陆淮是他过命的兄弟,他可不能放任不管,于是藏了些私心嘻嘻一笑:
“哪有什么事?就是刚才老大说,想在别墅内搞个烧烤趴,让我们马上过去玩玩。”
沈尘述满脸质疑,“是吗?”
“当、当然了!”
“早上玩儿烧烤趴?”
“谁、谁说白天不能玩儿了!”
“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沈尘述将毛巾一扔,冷哼一声:“就你这猪脑子,还学别人撒谎,说吧,什么事情?”
发现被戳穿后,艾维斯尴尬的泄了口气,如实的将情况说了。
沈尘述听完后,只是蹙眉沉思片刻后,“穿衣服走吧。”
“啊?”艾维斯没想到他会同意,边穿着衣服边说道:
“你放心吧,陆哥向来很克制,他是不会伤害苏黎阳的。”
“谁说我让阳子去了?”
“啊,什么意思?”
“我去就完了。”
艾维斯愣了一下,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急道:“我不同意!我们的关系虽好,但还没好到共用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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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尘述阴沉着脸,猛的抬手给了他个大逼兜,“智障,谁是你老婆?!”
说完,他整理身上的衣服,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
艾维斯也来不及捂脸,抓着衣服边穿边喊:“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雅致的花园餐厅,岑清寒听到儿子的吼声,手中的刀叉一顿:“这小子又犯什么浑!”
吃得正香的苏黎阳抬头,满脸疑惑看着岑清寒:“嗯?什么?”
“阳阳,没说你。”岑清寒将牛排放在他盘上,轻笑一声催促道:“快尝尝这块牛排,火候刚刚好。”
“谢谢岑叔!”
苏黎阳看到眼前的牛排,一副垂涎欲滴猛的塞进嘴里:“真好吃!好久都没这么惬意的吃过牛排了,真怀念以前在餐厅吃牛排的日子……”
“以前?”岑清寒似乎捕捉到什么,切了一块牛排放在他的盘子上,“以前是什么时候?你们在哪儿吃的呀?”
“哎……其实也没多久。”苏黎阳咬着叉子有些惆怅,自顾自地叹气说道:“没想到啊,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