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抬眸看着她,眼眸满是冰冷与厌恶,嗤笑一声:“论起‘贱货’,您才是不遑多让吧?”
闻言,沈心竹脸色难看,“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母亲,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
“到底是给予,还是反向索取?你心知肚明。”
傅宗看着她满是杀意,“你应该感到庆幸,要不是有着这一丝血缘,当年在你残害兰叔的时候,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见儿子对她起了杀念,沈心竹脸色满是不可置信,“他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待你的母亲。你是疯了吗?!”
“母亲?”
傅宗看着怀中的人,眼底闪过难抑的温柔,突然失笑:“当年我被人追杀命在旦夕,身为母亲的你,还在别人床上逍遥快活,那时你有想过我这个儿子吗?!”
“当年,如果不是兰叔收留我,你以为你还能当这个傅家主母,在这里作威作福吗?!”
沈心竹的面色惨白,她以为当年的事情无人知晓,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傅宗看到母亲的神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母亲时常带他出去玩耍,其实不过想以他作为幌子,悄悄与她的旧情人私会。
那一次被他无意撞见,发现两人在屋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当时他年纪还小,看到这一幕被吓坏了,心中难过慌乱之下跑开了,谁知却遇到了前来的杀手。
在几番你追我逃后,他慌不择路钻进了贫民区,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兰礼。
在他的救护和照料下,这才躲过那一波波的追杀。
直到几天以后,他才被傅震带人找到,将他安全的带回了家。
可也是那个时候,历来风流的父亲看上了兰礼,强行将他带走霸占圈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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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这事情他一概不知,直到在一年多以后,他无意看到精神萎靡的兰礼,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这才明白了一切。
即使兰礼身遭不幸,却也未改往日的温柔,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
还笑着告诉他,眼前的婴儿是他的弟弟,想让他摸摸抱抱……
傅宗看着心中难受,道不明的情绪涌出,痛苦的灼烧着他的心扉。
起初懵懂不知的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的嫉妒,后来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长,他才逐渐明白那份心意。
那是歉疚,也是爱慕。
傅宗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眼中迸发着森冷的杀意,“他要是活不成,那你就给我去死!”
说完,他抱着人就朝外走,留下满脸呆滞的母亲站在原地。
兰礼的情况很不妙,在车上的时候就陷入昏迷,傅宗摸着他苍白的面颊,面色焦急:“开快点!!”
雅琪被吼的肩头一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朝着郊区外的研究所飞驰而去。
沈城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傅宗这才刚没走多久,失了魂一般将人抱来了。
看着兰礼的腺体被毁,他眼角不由地抽了抽,难怪看着傅宗会这么疯,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沈城着急忙慌的召集人手,立即开始腺体移植的手术,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傅宗这时也冷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雅云从远处焦急走来,“大少爷,山脉处那个研究所来电,他们被霍氏军团袭击了,请求我们派人支援!”
“不用理会。”傅宗走到洗漱台,清洗满是血渍的手,冷笑:“那是他们曙光基地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雅云拿过毛巾递过去,迟疑道:“可是……那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傅宗接过擦了擦手,随手丢在了洗漱台上,“我们没什么损失,不过就是给他们提供部分研究数据罢了,我们作壁上观看狗咬狗就行。”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