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鬼魂，能顶得住可以还阳的诱惑，尤其对方还是宁霆琛这种，从家世到内外都是顶尖存在的人。

取代他身份这种事情，生前的刘壮别说是想想，就连做梦都不敢梦。

哪怕已经成了厉鬼，他仍难掩心中的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替代宁霆琛成为他。

还有三分钟，十二点一过，他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宁霆琛看着对面畅享着未来美好生活，已经忍不住发笑的刘壮，冷笑，“痴人说梦。”

刘壮压根不理他，只默默在心中数着秒数。

看着他那张因为生前就不好看，死后变得更难看甚至令人作呕的脸，宁霆琛问：“令慈难道没教过你，人长得丑就不要想得美吗？”

“你说谁？”成为鬼魂之后会缺少很多做人时的思维，刘壮在意的点也跟正常人不一样。

宁子衍看了眼趁机挪了半步的宁霆琛，立即秒懂他的用意，好心解释道：“说你妈呢。”

这句刻在国人dna里的话，刘壮听懂了。

周遭的空气一瞬变得凌厉，阴风裹挟着落叶，将他和宁霆琛所在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圈。

白日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枯叶，在阴气的加持下变得坚硬无比，高速旋转下就成了一柄柄利刃。

宁霆琛一个躲闪不及，胳膊被落叶割出两道血痕，脸颊一侧也添了个约两厘米长的小伤口。

就在他伸手去拿口袋里的平安符，打算跟刘壮拼一把时，一道宛若天籁的女声突然响起。

“不去投胎强留世间，扰乱天地规则，刘壮，你可知错？”

听着这熟悉无比的亲切嗓音，宁霆琛心尖一颤，嘴里脱口而出的称呼完全不受控制，声音都带着颤意，“老婆。”

快步“走”来的苏含雨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身形顿了顿，并没有理会他。

“错？”看着只身一人朝自己“走”来的苏含雨，刘壮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阴笑道：“老子有什么错，冯兰那贱人是自己命不好，走路不长眼摔死的，凭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