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乔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有，我跟你北宵哥哥没吵架？”

周灵儿眨眨眼，人小鬼大的问道：“那为什么现在你和北宵哥哥都不一起来看灵儿了？”

姜乔乔知道这段时间霍北宵也每天都会来医院，但或许霍北宵是故意的，他们两人竟然从来没碰过面。

而且自从那天之后，霍北宵也没再回过家属院儿的职工房，都是在厂里睡的。

姜乔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周灵儿这个问题，她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脑袋，转移话题，“灵儿现在可不是去捡废品的时候，灵儿该去学校念书，学习更多的知识。”

小姑娘听见姜乔乔这话，倒是不再纠结姜乔乔有没有跟霍北宵吵架的事情了。

小姑娘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小脑袋。

姜乔乔知道小姑娘在沮丧什么，周灵儿年纪虽然不大，但很懂事。

她知道，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捡废品养活他们两个都困难，更没钱送她去读书。

姜乔乔温柔的摸着周灵儿的小脑袋，就像是在面对小时候的自己。

她刚想告诉小姑娘她可以送她上学，门口就传来周扬的声音，“乔乔姐，你来了啊！”

姜乔乔上次进货的时候，其实给周扬和周灵儿一人拿了一套衣裳，但现在周扬身上穿的还是他自己之前那打满了补丁的衣裳。

瘦削的少年手上捏着一只空的大麻袋，看起来脏兮兮的。

周扬在姜乔乔的目光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乔乔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洗就回来。”

*

“灵儿再恢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有什么打算？”等周扬洗干净回来，姜乔乔问道。

“我现在应该还是只能带着妹妹干老本行。”周扬垂着脑袋，有些不敢看姜乔乔眼睛。

“不过乔乔姐，你放心。我会更加努力，多捡一些废品卖。等我还了你的钱，再存一些本钱，我就可以跟你一样去摆摊做服装生意！”周扬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向了姜乔乔，目光格外坚定。

姜乔乔笑了，年轻人不怕穷，就怕穷得没想法。

周扬有想法，她就乐意帮他一把。

“周扬，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姜乔乔问周扬道。

“嗯嗯！”周扬重重的真诚点头。

姜乔乔说完后，周扬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巴，面上又是欢喜又是激动还有一些胆怯。

好一会儿他才平定了情绪，问姜乔乔，“乔乔姐，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你不怕我赔本了，一分钱都还不了你吗？”

姜乔乔笑道：“你现在捡废品卖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我钱。反正都是博，那不如就博大一点。你敢吗？”

周扬在姜乔乔的目光注视下，重重的点了点头，“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