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周抽出纸巾给柯原，柯原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先聊，我去换一身衣裳。”

谢荞听苏韵周说起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慕行之的感情状况，脸色几轮变换。

“我没办法告诉你该不该离，毕竟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我只问你，你还爱他吗？”

谢荞直视苏韵周的眼睛，又问了她一遍：“你还爱他吗，周周？”

爱吗？

说完全不爱了那肯定是假的，但有更多情绪早就压过了爱意，苏韵周只知道如果继续跟他在这段腐烂的感情里耗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崩溃。

苏韵周垂下眼帘：“我不想再做别人的替身了。”

苏韵周做好妆造走进片场，便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声。

顺着声源处看去，剧组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张长桌，桌子上放了满满一桌子A家的蛋糕咖啡，大家正在争先恐后地领取，显得另一张桌子上柯原请大家喝的星爸爸格外冷清。

苏韵周抓住其中一人：“谁这么大方，请客请A家的？”

“慕总啊，慕总让人买来的，人人有份！要不要我帮你也拿一份，等会儿没了。”

苏韵周摇摇头，慕行之出手果真阔绰，这满满一大桌子A家的蛋糕至少也得6位数起步了，他对南湘的偏爱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喝一杯？”柯原换了一身清风霁月的白色休闲装，俊朗的脸上挂着笑，温和地弯起嘴角，递给苏韵周一杯咖啡。

苏韵周笑着接过，“谢谢柯总。”

柯原在她身边坐下来，望着热闹的片场，摇摇头笑了：“慕行之不愧是慕行之，一如既往的张扬。”

“对了，后天你的杀青宴我可能来不了，不过人不能到，礼物是一定少不了的。”柯原说着，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红丝绒盒子，递给苏韵周，“拆开看看。”

苏韵周连连摆手，柯原却很坚持，“你确定不先打开看看？说不定是什么惊喜呢。”

苏韵周无可奈何，只能接过来打开，拆开外面的缎带，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条裙子。

或者说，一件戏服。

苏韵周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出道之作《海在山的那边》时穿的戏服，一条藏青色的亚麻长裙，陪伴着她度过了92个日日夜夜，她对它倾注了很多感情，这条裙子代表的意义非凡。

苏韵周仔仔细细翻看着，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欣喜若狂：“你从哪里找到的？”

柯原笑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的。”

“谢谢你，我很喜欢。”苏韵周小心翼翼地将裙子收起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这份礼物的意义很重大。

她再次向柯原道谢。

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恰巧被南湘看到，她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拿起剧本走向片场。

晚些时候，慕行之的车还是准时停靠在了酒店门外，苏韵周本想装作没看见，手机响起，慕行之的电话来了。

“你还有个妹妹？”

“什么？”苏韵周莫名其妙。

“哦，刚才看见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从我车前走过去，还以为不是你呢。”

“……”苏韵周深深调整着呼吸，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自己有车。”

“你的车不也是我的？我开还是其他人有区别吗？”慕行之耐心宣告耗尽，下达最后通牒，“上车，不是要陪妈吃饭？”

苏韵周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意识想要开后面的车门，车门却被锁死，“开一下门。”

慕行之面无表情：“我是你的司机？”

眼神瞟向副驾，“坐前面来。”

苏韵周死死攥着拳头，生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嘴这么毒怎么活到现在的？就没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人想揍他吗？

一路无言。

在车子即将抵达慕宅的山区别墅时，慕行之忽然开口问她：“被男人追捧是不是特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