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周迅速往旁边躲去,转身跳过栏杆往外跑。
这里空无一人,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根本无处躲藏,她只能不断往前跑。
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谢荞给她发的消息,她只是觉得不对劲随手一诈,没想到就诈出来了。
苏韵周七拐八绕,却绕进了死胡同。
侍者拦在她面前,气喘吁吁说:“苏小姐,你就别挣扎了,你好好配合对你我都好,如果你不肯配合,那我就只能用一点特殊的手段了。”
说着挽起袖子,虎视眈眈,一步步朝着苏韵周靠近。
苏韵周一边往后退,一边寻找着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苏韵周说:“是谁指使你的?范可嘉?你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放了我,我记你的情,出去之后我保你没事,你知道我前夫是慕行之吧?你确定你背靠的人能得罪得起他?”
侍者愣了两秒,认真思索起她这些话的可信度。
苏韵周趁机一脚踹在他下体绕过他就跑,却被人从后面揪住头发,不等她叫出声嘴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意识渐渐抽离,整个人晕了过去。
“蠢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是她太狡猾了。哥,她真的是慕行之的女人吗?不是说慕行之和曾小姐准备订婚了?”
“做好你的事,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有范小姐在,你还怕没人保你?”
两人将苏韵周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身后的人看了个正着。
醒来的时候,入眼一片昏暗,鼻腔里似乎还有那种陌生且刺鼻的味道,头晕的厉害。
苏韵周缓缓坐起来,房间里灯光昏暗,空气中有涌动的暧昧的香气。
她的四肢酥软无力,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挣扎着起身要离开,可是双腿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站起来都困难。
这时,门口传来房卡刷开门锁的声音。
苏韵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费尽气力找了个角落的地方躲起来,顺手抄了一只花瓶拿在手里防身。
只要对方一露面她就砸下去,然后找机会逃走,找人来救自己。
脚步声渐行渐近。
苏韵周的心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举起花瓶就要砸下去,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苏苏,是我。”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韵周睁开眼睛,慕行之面色担忧,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她身上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来人是慕行之,苏韵周忽然之间就倒了下去,被他稳稳抱在怀里,她听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声。
抬起头来,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双眼。
此时此刻,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将她彻底笼罩。
“慕行之,我,我身上好烫。”
慕行之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温度灼人。
他吓了一跳,赶忙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光线大亮,她的脸有着不同寻常的红,额头上布满汗水,嘴唇发白,看起来像是发了一场高烧。
可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苏韵周已经开始不自控地摸索双腿,仿佛陷入了极度焦渴的状态,不断吞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眸中充满了渴望的信号,不断想往他身上贴。
空气中涌动着的异香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香薰被人下了药。”
慕行之迅速起身掐灭香薰,可惜苏韵周已经中药太久,脸色越来越红,在他靠近的瞬间像是一个行走沙漠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渴求无比的贴上来,轻轻摩挲着,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娇软的哼吟声。
“抱我。”她往他怀里贴,双腿不断的磨蹭。
这一刻,慕行之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引火上身。
额头青筋凸起,他竭力隐忍,不想趁人之危,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他不想在她这种时候强行占有了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她是没有意识的,完全受药物控制,不是她内心所愿。
所以他不会碰她。
起身想要离开,“我去浴室给你放水。”
苏韵周却不肯松手,察觉到他不肯跟自己亲亲抱抱,立刻委屈的哭出来。
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他,身体轻轻摩挲着。
慕行之强忍着,连呼吸都不敢放松,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触碰她的身体,努力让苏韵周冷静下来。
“乖,你先好好睡一会儿,我这就去想办法让你凉快一点,好不好?”
“不,我就要你,慕行之,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苏韵周的眼泪流淌下来,委屈地闭上眼。
此时此刻的她彻底受药物控制,理智全无,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寻找能够纾解通身的燥意。
她好热,好渴,好像被他拥抱、亲吻,想被填满……
“抱抱我……”
“靠,苏韵周,这是你自找的!”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用柔软的身体贴过来亲吻他的喉结的时候,慕行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抱起怀里的人扔到床上,迅速扯掉身上的束缚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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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阳光正盛,苏韵周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
头疼欲裂,她晃晃昏沉的脑袋,想要起来查看。
身上压着的东西却令她一时无法起身,扭头一看,眼前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孔近在咫尺。
大脑短路了几秒,苏韵周放声尖叫。
男人睁开眼的瞬间,大门被人破门而入,一群扛着各种摄影设备的媒体记者蜂拥而入,打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可嘉。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个苏韵周不是安分守己的货色,刚跟老公离婚就穿的那么风骚来参加嘉嘉的生日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生日呢,那么喜欢抢人风头,原来是为了来这种高档场所钓金龟婿的啊!”
快门按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韵周和慕行之大眼瞪小眼,脑袋跟浆糊一样迟迟没有跟上反应。
下一秒,慕行之用被子捂住她的脑袋。
“哟,还遮呢,都这样了也让我们看看奸夫长什么样子呗?也让大家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慕总也知道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找了个什么货色,好在把她给甩了,不然这种肮脏的女人,会带来什么病也不知道呢。”
话音落地,女人冲到床边一把拉开慕行之这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