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把东西弄好,后脚周锄就回来了。
这小子白着一张脸,跟丢了魂似的。
“咋的了?”
“婶子,今儿要不是您让夏吉同我去,只怕是我就回不来了。”周锄抹着冷汗,把路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合着,他带着人把东西埋到城外后,齐勇先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先是利诱他把土雷的制法说出来,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他就是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婶子不是,自然不可能开口。
原想着赔着笑,敷衍过去就算了。
没想到齐勇先利诱不成,就动了武。
“也就是夏吉在旁,我才没被齐勇先拿去。结果齐勇先这没脸没皮的家伙,见手下不敌夏吉,立马就换上了笑脸。
说什么,跟我逗乐子逗着玩的。真不知道,他咋好意思说出口的!”
一口气说完,周锄喘得不行,此刻心都还狂跳不止。
“好了,别怕!我不就是防着他这手呢嘛!明儿让夏吉陪你去辞了牙行的差事吧,免得啊,再被他惦记。
你那点月银婶子还能开不起?婶子不仅开你月银,家里的用度,婶子都给你包圆了。山庄里里外外都是事,也确实离不开人。
你也知道,你那三个兄弟各有长短,偏就没一个能干得了这事的。你该会觉着,替婶子做事,委屈了你吧?”
周锄连忙摇头,当即就把活应了下来。
以前没有辞去牙行的差事,一是婶子说,借着牙人的身份好办事。
这二嘛,他也是想替师傅出头的。
毕竟师傅与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着,也要干出点名堂来,替师傅挣块脸。
如今好了,婶子让他回来,他正好把师傅举荐到大掌柜的位置上去,也不枉师傅在牙行忙活了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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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去牙行辞工的周锄,又带回来一个惊天的消息。
合着,就像林桃想的一样,齐勇先那只成了精的貔貅,真的把主意打到镇上各户去了。
还贴出告示,打着抵御达子的幌子,以后每月都会在每人头上征五十个钱。
但凡进出城门的,都要关上五个钱的路引。
如今的桃源镇可和以前不同,如今镇上不仅有以前留下的,还有好些个南方过来的做营生的。
不说多,一两千是绝对有的。
一个人一月五十个钱,一千人就是五万钱。
一千钱等于一两银。
一万钱就是十两银。
五万钱就是五十两银。
还有那五个钱的路引,一个月又得多少?
那二千两,只要大半年,他就能再捞回去。
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骂归骂,可人家顶着的,是西栖的官帽,该缴不还得缴嘛!
林桃索性也就不多去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有空,就坐在观景台看坝子里,二娃他们练拳练刀。
别说,以前这些个小痞子们,如今简直是判若两人。就连眼神,都没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看到这里,林桃是既高兴又难过。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这些小子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练的拳。
他们之所以这么刻苦,无非是想死之前,能斩杀更多的达子,好为失去的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