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图鲁青了红,红了黑的脸,林桃咧嘴笑得眉眼弯弯。
“胡说!我们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你若真没有兵器,那就让我们的人进去察看确认!到时候,若真的没有,只当我们看花了眼!如何?”次宾位上的大胡子北漠人叫嚣起来。
“不如何!”大手一拍,砰的一声巨响后,小桌已经是摇摇欲坠。
“老娘的地方,可不是菜园子!哪来的野狗都冲我门上撒尿,我不要脸面的!”林桃轻拍着脸,一脸轻蔑。
另一个北漠人站起来道:“你这就是心虚!你们西栖不是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吗?那就让我们看了再说!”
“呸!”林桃直接冲那人的方向啐了一口:“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娘跟你们自证清白?要不是看在县太爷的面上,你们连老娘的面都见不着!滚一边去!”
“你、你怎么骂人!”
“骂人?你是人吗你?凑不要脸的玩意儿!站在别人家里,颐指气使要这要那,我是你爹还是娘在?你哭一嗓子,我就得顺着你?呸!”
“你、我、你……”
前一个刚还不上嘴,另一个又跳了出来:“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以为爷儿们不打女人!”
“哟?来!”林桃把脖子一伸,脸往前凑,拍得啪啪响:“你动我一下试试!来啊!往这来!”
“我……”那人扬起巴掌起身,却被图鲁给拉了回去。
嘴上骂道:“有话就好好说!跟一个泼妇较真,你自己不成了笑话了?”
听着图鲁拐着弯的骂人,林桃可不会惯着。
“呵!我看你们除了礼义廉没有,其他一样不差!还搁这跟我摆谱呢?什么玩意!”
她这话音一落,在场大半的人脸上都是一脸茫然。
有人问:“她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
次宾位上的北漠人直接转头问:“图鲁,她那话什么意思?”
此刻脸青面黑的图鲁,腮帮子鼓得跟癞蛤蟆似的。
“西栖有言礼义廉耻,你说她那话什么意思?”
次宾位上的北漠人挤着眉,嘴里稀碎的念:“礼义廉耻?没有礼义廉……那就只剩耻?她、她居然骂我们无耻!”
“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林桃一摊手。
砰的一声,有人拍桌而起向她冲来,嘴里叫嚣道:“跟她废什么话,干她!”
她一把握住咫尺的拳头,抬脚冲着对方的下颚就是一脚后跟。
那达子“嗷”的一声,直接两脚腾空后重重的后摔倒在地。
“动手是吧?我奉陪到底!”林桃跺着脚,嫌弃的看着脚背上的口水印。
北漠人们不仅站起身,甚至还有人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凶神恶煞的回瞪着她。
似乎只要有人下令,他们就会冲来将她碎尸万段。
氛肉眼可见的剑拔弩张。
林桃也早已把裙脚系在了腰间。
“坐下!都坐下!”县太爷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来打圆场。
“诸位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图鲁大吼:“她把我们的人打伤了,县太爷要么处置她,要么将她交与我们处置!总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吧?”林桃听笑了:“这么大脸,得多大的屁股才生得出来?”
图鲁神情一愣,周锄却是扑哧一声喷笑出来。
就那一刹那,图鲁那张脸,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好了!林老夫人,也请你以大局为重。”县太爷压了压手,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