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每天都吃一回笋子炒肉的商队,硬是被揍得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加之买不到盐就要空手而归的严重后果,终于按田二狗的要求拿出一大笔银子来了事。
听说那酒楼掌柜拿到赔偿银子的时候,都感动哭了。
至于受伤的伙计得了多少银子,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听说那伙计之后见人就说,这顿打挨得太值了。
要是再有下回,他们可以挨打挨到掏干北漠商队的荷包。
就这事以后,以前那些不太愿意交头钱的人,不仅都主动向田二狗交头钱,偶尔遇着田二狗的兄弟们来楼子里吃酒,他们不仅不收钱,还好吃好喝的给供着。
没想,田二狗还把手下那些弟兄约束得好得很。
但凡该花的钱,他们从不会不给。
就算别人主动送东西,他们也从不拿。
就这点而言,可比县衙那些穿着衙服成天混吃骗喝的官差强多了。
也是这事之后,大伙对田二狗那帮人的态度也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都说自己交的哪是头钱?
明明就是大伙一起凑份子,养了支人数众多的护院,而且还是那种有事真上的!
那些个做了祖上开始就在做买卖的,都说这头钱是交得最值得的一回。
想到这,林桃直接托腮看着两人。
和田二狗笑嘻嘻的脸相比,雀姒脸上的慌张就更明显了。
“不行!这事不说不行!”雀姒这么一说,田二狗脸上的笑就没了。
“娘!”雀姒转头道:“赶紧把粮食卖了,走吧!”
“走?”
“走?”
林桃和田二狗同时惊呼出声。
雀姒一咬牙道:“对!离开桃源镇。北、北漠人好、好像要打过来了。”
田二狗面色一白,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似的。
两年了,林桃还是头回看到这样的田二狗。
相较田二狗的异样,她更关心,雀姒的消息打哪来的。
“听谁说的?”
之前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雀姒突然成了哑巴。
“说啊!听谁说的?”林桃追问。
“乐、乐、乐坊。”
“你那几个姐妹经营的乐坊?”
雀姒点了点头。
“或许只是北漠人随口而谈罢了!”自打那支北漠商队被田二狗收拾以后,北漠人多少是有些怨气的。
这种真动起来干不过,就拿嘴出气的人,她见得多了。
正想开口,却听雀姒急道:“那、那里、明面上乐坊,实则、实则是、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为了打探消息?你是说,那乐坊明面上与你无干,实则是你为了打探消息经营的?”
“嗯。”雀姒点头。
既然瞒不住了,她索性直接说清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