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久了,大炕那小子居然开窍了。
以前从山上下来,这小子就只会在家鼓捣挖来的药。
后来,居然借着她打拳借口,光明正大的跑来守着虎妞。
但凡有男人找张虎妞说话,大炕那小子就会跟上去,有意无意的把人和张虎妞隔开。
这不,正半场休息呢,就又有人上去和张虎妞说话了。
原本坐在她旁边的大炕,立马就跑了过去。
就见那人摆出一个架式问这样对不对。
林桃眉头高挑,她都看出来,那人明显是故意摆错架式的。
就在张虎妞要上手纠正的时候,大炕那小子居然抢先一步。
不仅用身体挡住了张虎妞,还动手给人纠正的不对的地方。
那男人猛的拿肩头撞向大炕,不满道:“你谁啊你!我又没问你,关你啥事了?”
周围人都被这一嗓子吸引了去。
林桃更是嘴角一扬,坐等着看好戏了。
这种事,一直都没少发生。
因着外面来桃源镇的人越来越多,总有这么些个精虫上脑胆大妄为的。
下一秒,田二狗那些弟兄就拍手叫好的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伙不仅自动围成个圈,还很有道德的不挡住远处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有人大吼:“大炕哥,干他丫的!”
口哨声四起。
还有人直接开起了赌局:“来!有没有押新老弟的?”
“切!就他那小身板,我赌挨不过大炕哥五拳!”
“哈哈哈哈,我堵三拳!他保准被大炕哥打倒在地!”
四周一阵哄笑。
那男人被哄笑声弄得一脸通红,摆出一个架式,就叫嚣着要和大炕打一架。
“喔,好。”徐大炕应声上去,一拳就给他干脸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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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男人应声倒地。
鼻血流了一脸不说,还直翻白眼。
徐大炕往人身边一蹲,关切道:“大兄弟,你还好吧?”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周围人一阵哄笑。
欢笑声中,田二的几个兄弟,就把人抬去了旁边。
竹哨声响起,后半场开始。
这种简单又欢乐的日子,过得很快。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秋收的日子。
因着今年风调雨顺,加之佃租减去大半,庄稼汉们又格外尽心,粮食丰收了。
打谷子的时候,地头田间,丰收小调就没停过。
按照契约书上所写,佃户们只需要交给地主家三成,留下的七成只能留够来年自家所需的粮食,其余粮食都由周锄统一收走。
这不,周锄一大早就来了余晖苑。
“婶,你看,这收些个粮食怎么个收法?”
周锄认真道:“依我说,即便丰收了,也不能把价一下压下去。毕竟,这是大伙一年的营生。
再者,如果今年挣不到钱,来年咱这么多的地,只怕是难以佃得出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在林桃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谷贱伤农。
“锄头,我让你建册,建好了吗?”
周锄点头:“我还正想说这事呢!婶子要看一下吗?”
“不用,暂时还用不上。你收粮的话,就按往年粮价翻上一倍。”
“翻、翻倍?”周锄一个没注意,直接破了音。
“咳咳咳,婶子,人家卖粮食那是奔着挣钱去的,到您这,怎么奔着亏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