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锄那一脸的焦急之色……
她忙给倒了碗茶:“咋的?事不好办啊?”
周锄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也没好办,就、就是这事儿,我可能办得不太妥当。婶子不是说只买一座山头嘛,可我问来问去,镇上就没谁手上有山头的。
然后我、我就去县衙问啊,这一买就是那一片。我、我就自作主张的买下了。所以家里的钱用完了。”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张纸。
林桃打开一看,竟是盖了大印的地契。
落脚是写有她的名字,当看到银钱那里的时候,嘴里那口茶喷了周锄一脸。
“对、对不住,对不住。”她揪着袖子给周锄抹着脸上的茶水:“我哈时候,这么有钱了?这、这三万五千两打哪来的?”
她要早知道自己这么有钱,还买个屁的山啊!
赶紧给几个娃把家成了,把家这么一分,她再弄个小马驹,早游山玩水去了。
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不对。
记得上回看账本的时候,账上是有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九两。
当时临近过年了,商队也没再过来。
山上、家里、工厂哪哪都是拿出去的钱!就每月那二百八十三两的固定租子,勉强能够花就不错了!
何况后来,又买了万家三百亩地、田家六百亩地、刘家二百亩地。
都是三两一亩入的手,一千一面亩地花了三千三百两呢!
还有再后来,胡家那八百亩也是三两一亩买的,一共二千四,额外还给了三百两好处。
再说,这么老些宅子田地的,年后还交了好几百两的地税银子。
当时打算买山的时候,她大概算了一下的。
估摸着也就勉强够买一座山头。
周锄一脸懵:“这不是三个月前租子翻了三倍嘛!咱家每月那固定的二百八十三两租子,每个月就是八百四十九两。三个月就是二千五百四十多两。
还有山上的盐也走得多,虽然价钱没有以前贵,但这三月,也卖了三万二。剩下的几百两,就是卖牙刷的钱。就这些,还没算二桌三柜四姑娘和二狗借出去的钱呢。”
听完周锄报账,林桃不禁在心里咋舌,难怪有盐就有钱了!
得了回教训,下回再买啥的时候,她一定要先看账本!这下好了,那么多钱换了四座荒山,又得重头再来。
仔细看过房契后,她疑惑道:“这是……山底村?”
辨方位的话,应该正好就是围着山底村的那四座山。
“是。就是那个。”周锄指着地契上一个红色的圈说:“这片山坡,就是四妹妹和三弟媳妇买的那块。”
“行,挺不错的。”不然她还能说什么?问人家能不能退货吗?
周锄凑上去,小声道:“婶,这么几座山头,您打算干啥啊?”
“干啥?开荒建房啊!”
“啊?那得花不少钱啊!这、这账上可没那多钱。要不,缓几个月?”周锄此刻有些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了。
原本他也算过,买了山以后剩下的那点钱,婶子家里倒也够用。即便差些,他补着些就是。
没想到婶子居然要开荒!这事儿,可老花钱了!
他想贴,也没这么多钱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