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墨年消失的背影,林桃不禁在心里为这小子叫了声好。
她特别好奇,李在全那种轻易就被人当枪使的,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的儿子呢?
果然,那宁夫人也就只有门外叫骂的本事,真就没敢进李家的大门。
骂得累了,也就领着哭哭啼啼的回去了。
热闹看到这里,人也就慢慢少了。
林桃打着哈欠离开时,不由的多看了李家宅子几眼。
也不知道李墨年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做好了和那几家叫板的准备。
毕竟那刘锦楠和宁海,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论家业,李家也就和刘家相当,比宁家和万家还是差了些距离。
真要动起真格的来,只怕李墨年还是不够看的。
但这个嘛……就和她没啥关系了。
还是赶紧回去补补瞌睡,开始着手准备春种的事吧!
城外那一千六百亩的地,可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能不能彻底躺平,就看这一步了!
回到余晖苑,她美美的睡了个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都过了中午了。
正穿衣裳呢,就听一阵鞭炮声响起,本就有些吵的唢呐声更吵了。
就那调调,一听就是又死人了。
想来,既然是一起染上的病,有人走在了前头,该上路的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正吃着饭呢,周锄就满头大汗的跑来了。
“婶,刘、刘锦楠、死、死了!”
“然后呢?你吃饭没?坐下来一起吃些!”她起身给添了幅碗筷。
周锄摇头,把面前的碗筷推开,抹着一脑门子的汗说:“听说,昨晚半夜刘公子就去了,原本就病重的刘老爷当即就不行了。
拖到方才,人还去了!这刘锦楠就这么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儿。如今家中没了男人做主,刘家奶奶直接打算卖了宅子回娘家了。我、我就赶紧过来问您,刘家的宅子,要不要买下来?”
“北门院子……”林桃犹豫了。
她不是没钱,而是北门院子那边的宅子,买来做什么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当初选择东大街的宅子,是因为这一片的宅子它好入手。
成片的买来,也好经营。
可北门院子那边就不同了。
那边住的,都是有些身家的人。
想要把那一片?下来……“嗝!”
她胃口不好。
“不买。”
周锄微微愣神。
他还以为,婶子买宅子上瘾呢!
没想到,小老太太也有不想买的宅子。
吃得差不多了,林桃也放了碗筷。
“你来得正好,商量一下春种的事吧!你给我说说,以往田地都是怎么佃的?”
周锄连忙回神答道:“年头好的时候,田地都是三七。”
“佃户七?”林桃问。
“咳咳咳咳……”周锄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
“婶子,你想什么呢!佃户要是能留下七成的粮食,何至于来年连口干的都吃不上呢!”
“三成啊?难怪种了一年到头的地,别说存钱了,吃饱都成问题。”
周锄:“是啊!要是遇到个有灾有害的时候,佃户们只能卖儿卖女。因为他们除了儿女,也没什么可卖的了。
所以,当初婶子想买田地的时候,我是不太赞同的。因为这看天吃饭的活,啥时候赔本都是不说好的。
我既不想婶子赔本,也不想上门去逼要租子。”
林桃笑了:“这好办啊!回头,你去厂里问问,有没有想要佃田地的。佃租的话……我只要三成,佃到三十亩以上的,再白借给他们一头牛或是马,他们必须要养好牛马才行。
而我这边,只有一个要求。粮食种出来的以后,由我来收!当然了,价钱按当年市价来。我不会让他们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