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们了。”徐四妹哭得跟她死了一样惨。准确来说,都不该叫哭,该叫嚎。
不看,只听,绝对该以为她是头七。
一向少有表情的徐二桌,都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抹眼,倔强的不让绝对不让眼泪“流”来。
徐三柜就更不消说了,这娃跑到最后没等着抱到她,就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地哭。
不远处,周锄搀着大肚子的陈月娥,笑着笑着也哭了。
好一会儿,众人情绪平复下来,才慢慢松开她。
“婶子回来,我们这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天不早了,也不耽误婶子休息了。”周锄搀着陈月娥往外走。
周锄娘和三娃子一左一右的扶着周锄爹。
经过这段时日的治疗,原本下不了床的周锄爹已经能杵着拐走动了。
小月牙跟在后头,把人送出去。
雀姒和张虎妞则忙着把那堆快要冲到天上去的火浇灭。
这边,徐大炕拿出水葫芦,正给自家兄妹说着今天的奇遇。
大炕刚说完,张虎妞就一脸诧异的冒出一句:“真的?老夫人真的找到盐泉了?”
“这还能有假?”徐大炕把手里的水葫芦递过去。
张虎妞打开就往嘴里倒,最后一脸不敢相信的说:“这个……我都只听阿爷和爹说起过。我小时候起,爹就在山里找这种只在传说里听到过的盐泉。
我阿爷找了一辈子,爹也找了一辈子,都没能见到它。没、没想到,我居然亲眼见到了。原来真的有泉水冒出来就是咸的!”
说到最后,张虎妞激动得声音哽咽。
从认识张虎妞到今天,林桃也只在她大仇得报的那天见过她哭。
而她除了拍拍张虎妞的肩头以示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说得不夸张,卤水泉真的不是哪里都有的!更别提找到二字!
如果没有徐大炕那外挂般的BUFF,就算是她,估计也不一定能找到卤水泉。
而二桌三柜和四丫头们,人均好奇盐泉到底是什么。
林桃把大铁锅拿来,又从那大火堆里扒拉出几根燃着的木材架起来。然后把卤水都倒了进去。
清澈的泉水随着水分蒸发而变得发白,然后浑浊,最后水消失不见,锅里却出现了灰白色的结晶体。
连同大铁锅边缘,也都糊了白色的一层。
待到冷却,众人伸手拈了一点就往嘴里送。
“咸、咸的!”三柜惊呼:“真的是盐?”
徐二桌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手指头,跟中了定身咒似的。
徐四妹就更夸张了,舔了一下手指,不敢相信。
又舔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一连舔了三下,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真、真是。”
听着一句比一句高的声调,林桃忙道:“好了,拿装盐的竹筒来把它们装上。不早了,明儿不还有事嘛!”说完,打着哈欠习惯性的去后院打水洗漱。
没曾想,一进后院,她差点没能认得出来。
这才一天啊,后院就大变样了。
之前搭的鸡舍倒是没变,可堆放木材的棚子,还有她搭来洗澡的棚子都没了。
来有那挨着墙的那么大一个马厩,居然围上了栅栏!
她杵上去看,居然用的还是手臂粗的圆木呢!
咋的?这是把后院改成了牢房?
就这,真的快赶上县衙里的大牢了!
里面也被分成了小块小块的独立圈地,大概一数,有十来块呢!
想着今早四丫头说要养野猪的事……但这未免也有点多了吧?
抓野猪这事,不仅是技术活,更是运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