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去了!在家陪着我娘就行。”
“不!我要去!我要证明给你看,这样的日子我也可以过。”
如今的雀姒早不似当初来时那般,妆容精致、罗裙加身。
此时的她和徐四妹一样,简单的粗布包发、素面朝天,一身粗布衣裳。
“你、你只要愿意,那些大家公子们谁不想娶你过门?干嘛非得来我家吃这样的苦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雀姒说着,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出了小门。
倒是跟在后头的徐三柜,神情一顿,一脸迷惑道:“什么鱼?还会飞?”
这牛马头不对马嘴的对答,听得林桃直掐眉心。
讲真的,她把三柜视如己出,可她仍然都觉得自己家的老三真是配不上雀姒那丫头。
人家模样出挑,读过书,会识字,不说出口成章,那也是知书达理。
反观自家儿子,哎……只能说,一言难尽。
人都走完后,林桃回屋就把手头那十间铺子的房契给找了出来。”
约莫算了一下,胭脂铺那间三两银,剩下这九间铺子加起来,一个月最差也得有个六七十两了。
要是年头好的时候,每月能有六七十两银子的话,不仅舒舒服服享受生活,还用不完能存上一些。
灾年总会过去,到时候手里宅子再一佃,或是转手卖掉,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想到这,心里就美滋滋。
到时候,三个儿子再娶媳妇生了娃,这小日子就只剩数钱钱,逗娃娃了。
活了两辈子,她比谁都通透。
什么考功名跻身朝堂之上,又或者商贾天下,她都不想。
只要有一方小院安身立命,膝下儿孙成群,躺着不愁吃喝,家中再有点余粮,这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一会儿天放亮了,她就去周锄说说佃铺子的事。
结果她还没出门呢!周锄就急急忙忙先过来了。
合着,周锄和她一样,一听见挖到水的消息后,立马就想到佃铺子的事上去了。
天不亮就出门联系那些个曾经对铺子有意向的。
“没曾想,我一去就谈成了。婶子手里最大的那处楼子,他愿意现在每月二十两租下来,待到年头到的时候,他会按原来每月五十的价钱续租。不知婶子觉得租子可还行?”
“让你费心了。”她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呢,周锄就已经都办好了。
“婶子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要是没有婶子,我们一家怕是就……”
“不说这些,回头你给办了就行。”林桃打断道。
周锄笑得一脸灿烂:“嗳!婶子同意了,我这就去办。下午就能把租子给婶子送来。”
送走了周锄,林桃也偷了半日的闲。
整个上年,她都打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看蚊虫飞来飞去。
掐着中午的点,提前把午饭做好。
这不,刚弄好,张虎妞就回来了。
背上的五个背篓装得满满当当。
拿了簸箕把火草叶一倒,就先灌了一大瓢水。
林桃递了个大饭团子过去。
“谢谢。”
那丫头接在手里,几口就塞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呢,转身背起背篓就又上山了。
因为知道这丫头犟起来,是那种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所以她都懒得开口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