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默默的把这把长命锁踹进怀里后,又在包袱里发现一只不一样的银镯。
镯子开口处打造成了两只虎头。
只是那虎头极为简陋,若不细看,只觉得是两个银疙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或许本就是张虎妞的。
将两样东西单独揣好,便把包袱又系了回去。
只是之后找了许久,连块银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要换作别人,或许就该觉着这包不值什么钱的杂银打造的饰物,就是这屋里唯一值钱的了。
可林桃向来遵循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这包东西是这屋里最值钱的,还能这么容易被找着?
最后在角落里的立柱上,找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因为屋里别的柱子都没掉漆,偏就这根柱子,不仅磨得没有一丝毛刺,上面还不有少地方露出了木头的原色。
目光向上,嘴角不自觉的高高扬起,放下砍柴刀就直接爬了上去。
只是等她到了上面,房梁上并没有东西。
为了不漏掉一丁点的可能,她甚至对着房梁敲敲打打,终也一无所获。
这时,林桃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又或者,刀疤只是个小喽啰,他上面还有大哥。所以卖人得的钱,刀疤都上缴了?
一抬头,咯噔一下撞在了头顶的瓦片上。
摸着后脑勺看去,失落的心顿时翻涌起来。
这狗东西上辈子是属乌鸦的吗?
当她抽出一块瓦片,感受到瓦片的重量时,答案终于找到了!
真亏他想得出来,把银子容了用黄泥包裹做成瓦片,然后和普通的瓦片混在一起。
这狗东西是在打造真?黄金屋啊!
凭借重量把瓦片都挑出来后,林桃一片一片的砸开,里面果然是一块一块的银子。
刨去陶片后,大大小小的银块有差不多有十斤有余。
打好包袱,稳稳的系在背上,看了眼缺了一块的屋顶,林桃提起银饰物那个包袱和砍柴刀离开了屋子。
然后又去到另一间挂着锁的房前。
对着那木质的房门,砍柴刀就狠狠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半扇门框直接垮塌在地。
月光照进黑洞洞的房间里,一双双凹陷的小眼睛向她看来。
惊恐布满双眼的他们,却连呼吸声都格外压制。
没有一个孩子,像普通小娃一样,害怕着哭爹喊娘。
大一些的孩子,就像爹娘一样,紧紧搂着小一些的孩子。
林桃止步于门前,因为这些孩子,像极了那些长期遭受虐待的小猫,她怕自己稍微一点点小动作,再度惊吓到孩子。
转身砸开另一扇门,里面的大多数女人,都是她上回来时见过的。让她没想到的是,短短几天时间,这里居然有了新面孔。
那女人腹部略微外坠,衣裳前边湿了一片。
这是……刚生小孩不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