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翻看,却多出一张宅子的房契来。
“这是咋回事?”林桃拿着那张房契问。
周锄嘿嘿笑道:“婶子挑的铺子花了一千三百七十两。那剩下的三十两,我便做主给婶子买下了这处宅子。
它就在前面角落里!我想着,这么便宜的宅子,可不能落别人手里去了,便没和婶子说就拿下来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时候学会说谎了?”林桃问。
周锄面色一白,挠头道:“没、没说谎!”
“婶子买了这么多宅子铺子,字虽认不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倒是都认识了。这宅子是二进院,怎么可能三十两卖?”
要知道,她买过最便宜的二进院,那也是五六十两的价。
宅子再掉价,也不至于掉到这个地步。
“你这小子,是笃定婶子不识字,在这诓婶子呢?”
“呵、呵呵,果然还是瞒不过婶子去。我就是想感谢婶子对我这一家老小的照顾,便把这次牙行给我的钱添在里面了。
没多少,真的!”
“没多少是多少?”林桃追问。
周锄嘿嘿道:“不多,就、就二十六两。您说我拿这二十两干嘛使不是?别人有钱都买不着的东西,婶子都给我了。
这点钱,我拿来真没啥用。婶子喜欢宅子,便讨婶子高兴一下。”
林桃眼一横:“锄头,你爹那腿不正要钱的时候嘛!以前你没钱,可以不治。现在有钱了不治,不是不孝是什么?”
“治!咋不治了!我有钱!替婶子跑了这么些宅子铺子的,早就存了不少钱了。之前是我爹觉得他自己活着没啥用了,一心想要寻死,便不让我花钱请郎中治腿。
可昨儿我娘带着我爹一起做活以后,我爹就同意治腿了!明儿我就背我爹去仁义堂!
真的!要不是给我爹治腿,帮婶子跑腿的这些钱都能把那宅子整个买下来送给婶子了。
这事,我和爹娘说过,爹娘都同意了的。婶子可别看不上才看。”
看着周锄忙于我感恩的样子,林桃终是没有推掉,而是坦荡的收下了。
“行吧。倒是你有心了,婶子挺高兴的。”
瞧着周锄笑得傻呼呼的样子,林桃都被逗乐了。“等我会儿,我把这些放回家去。”
转身回去的路上,林桃心里仔细算了一下,家里现有的资产。
当时买下林月牙和张虎妞的时候,还剩下一千四百八十两四百钱。
然后拿了一千四百两给周锄去买铺子。家里银钱还剩下八十两四百钱。
至于房产,原先是八处宅子,一个胭脂铺。
加上手里这九处铺子、一方宅子。名下就有了九处宅子,十间铺子。
她粗略算了一下,待到年景好了以后,就靠这些产业的租子,他们一家都能过上富裕的日子了。
收好房契地契,林桃就忙活着卖水的事去了。
和往常一样,一晚上一百两到手。
回家的路上,正好遇着官兵封城。
因那领队的小吏与周锄面熟,便多说了两句话。
这一说,方才知晓,县太爷下了封城的命令。
“从明儿开始,镇上就不能随意走动了。一直要到解封后,方能外出。”
“不让出门?得多久啊?”周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