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逃逃好奇的打量起来。
盒子不大,上面雕满了桃花。
那景,应的正是三月。
她一眼就看出,那繁复的雕工出自五舅舅的手。
别看只是这么个小盒子,没个三五个月的精雕细琢,可是雕不出来的。
“打开看看!”三哥林秋收催促道。
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其缓缓打开。
没曾想,里面即不是金也不是银,竟躺着把钥匙。
林逃逃不解的拿起来,端详闻晌,也没明白给她把钥匙是什么意思。
姜梨笑道:“这是咱们新的宅子的钥匙。”
“新的、宅子?”
“对啊!新的宅子。”田桂兰接话道:“你们兄妹都长大了,是该各自有各自的屋了。你喜欢的那些奇怪的东西,也不必再藏在花厅底下了。等搬去了那边,你的屋子,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看着那把钥匙,林逃逃视线模糊了。
不知怎的,她偏就想起了上一世。
那时候她唯一有的,就是一张满是破洞的草席。
她还记得冬天的时候,她会把草席折成一小块,再拿稻草围在四周。
整个看上去,就像是鸟窝。
自己缩在里面,一晚上下来,因为得不到伸展而手脚发麻。
那时候她也因为常年睡在地上,染了一身的寒气。
每到春秋两季,膝盖和腿就如同被蚂蚁啃食一样疼。
直到跟着师傅回了道观,她不仅有了只属于她的屋子,更重要的是,她还拥有了她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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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能将脚伸直,睡着了可以任意翻滚,还有被子可盖的床!
没曾想……来到这里,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
她微微红了眼,强行压下眼里的泪花。
可她越是不要哭,眼泪就越是不争气的往外涌。
好在这个时候,前院有叫门声响起。
王家小院门外。
秦谓怒目而视:“徐恩礼,你是不是闲得慌?”
一向面无表情的徐恩礼,坦然点头:“自是比不了秦大公子那般忙碌。”
“你!”秦谓气得手都抖了。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就备了礼跟过来。”
徐恩礼正了正衣角,清冷道:“我自然是不用知道,你知道就行。”
“你!”秦谓气得都快疯了。
他都已经一连拔了好几个徐恩礼的眼线了。
没曾想,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秦谓眉头一紧,开始盘算起,要不要干脆直接把徐恩礼干掉算了。
省得他每回都添堵。
徐恩礼忽然回头看他:“别费那没用的心思了。你若是能除掉我,我怕是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秦谓的后槽牙,磨得嘎嘎响。
徐恩礼却道:“秦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我管你喜欢什么!我要给你送礼,送的只能是金童玉女!而且我保证让纸扎匠扎成你喜欢的样子!”
“呵呵。”徐恩礼笑道:“我啊,就喜欢你这种恨我,却又除不掉我的样子。”
“是吗?”秦谓冷哼:“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