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门而入,便看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具尸体。
身着麻衣的仵作,正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旁边,大舅舅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
而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人。
长衫胸前,有一个大大的捕的。
这人林逃逃见过一回。
是县衙里的黄捕头。
他手里端着碗酒,一饮而尽。
把碗一放,调笑道:“不过一个乞丐的尸体,真不知道你想要验出什么来!”
她拍了拍小白,待小白转头看她,她抬手压了压。
小白当即走到角落里,趴下身去。
她探头看去,只见尸体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条纹淤青。
一看就是那种时常被捆着手做活的人。
他的脚踝上,还有几道两指宽的勒痕。
那仵作正好也验到了这里。
他指着那两条清晰可见的勒痕道:“他身前连脚上都被戴了镣铐。看样子,正如我所想。他身前应该是被人藏起来见不得人的奴隶。”
“其他的呢?比如他被关在哪里?谁关的?”王大虎话一出口,那黄铺头就哈哈大笑起来。
“王大虎,你当仵作是什么?要不要让他做个法事,让躺着的那个起来回答你的问题?”
仵作尴尬走开。
大舅舅却是一板一眼的说:“镇守大人交代过,此事事关重大,要我们**协力尽快让这案子水落石出。
黄捕头莫不是想挨罚?”
那黄捕头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冷哼道:“王大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老子当上捕头的时候,你小子还穿着开档裤呢!
我告诉你!要么,你滚一边去,等老子破了这宗罪案,你跟着沾光。要么,老子回家休息,看你一个人如何破得了它。”
“你……”大舅舅气得双目赤红,握紧的拳头,好半晌才缓缓?开。
他依旧没有生气,而是好心劝道:“此事事关重大,黄捕头还是竭尽全力的好。”
“呸!”黄捕头啐了一口,道:“你不滚是吧?好!老子就等看你怎么同县太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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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黄捕头就率先离开座位往门那边走去。
从仵作身边走过时,他冷笑一声:“怎么?你是打算跟着我离开?还是跟他在这?”
那仵作面色一变,当即跟着黄捕头出去了。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大舅舅了。
大舅舅满面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看着大舅舅被那捕头欺负,她好想帮帮大舅舅。
可是……想叫这死人开口说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魂魄就是人们记忆的载体,躯壳不过是俱无用的皮囊。
而人死后,魂魄只有可能在两个地方!
一,其身体所在之地。
二,死时,魂魄离开躯体之地。
而眼下不身体附近不见魂魄,也就是说,他的魂魄要么在死的地方,要么就已经下到了酆都。
林逃逃一咬牙,今儿这事,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手诀随心中默念的咒法而动……
北帝敕召,罗睺土宿。煞气飞空,天地沉暗。日月失光,邪逢碎裂。无路迷茫,急急锁定。山河海风,急急如律令。
她召的煞,指的就是凶神。
此召煞咒是借北帝之命,召请罗计星君,可谓是以凶制邪,各得其用。
咒法停下的一刹那,门外狂风大作。
王大虎眉头紧皱。房门打开,只见院中狂风肆虐。
之前把守院子的人,没了踪影,应该是之前就跟着黄捕头离开了。
此刻只有那堆篝火被卷得漫天飞舞……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