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年过去,他也不过才查到几处疑点。
奈何当初侍候许莲漪的婆子,还有替她接生的稳婆,以及照顾她月子的嬷嬷,皆意外死去。以至于他查到今天,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他凭直觉觉着徐麟或许并不是父亲所出。
毕竟,高宅大院里争夺家业的戏码,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然而王田氏今日却颠覆了他这些年的想法。
再次回忆方才那些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他再一次端详王田氏的神情……慢慢的,他发现了端倪。
“每次都是王田氏惊讶出声,紧接着看向她怀中的林逃逃……”
整个情形,看起来像极了王田氏听到林逃逃说什么,然后才不自觉的重复出来。
最重要的是,王田氏方才与他交谈时,从声音到表情都没有一丝迟疑。
就好像,她参与其中,亲眼所见!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个两岁孩童,是如何做到第一次见许莲漪就知道这些的呢?
徐恩礼突然想起秦谓,那个嗜赌如命的浪荡公子,自从将王三狼收到身边,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据他收到的消息,秦家被抄家前,秦谓就开始各种变卖资产,转移宅铺。
就连接爱转移的那方都不是别人,正是王金枝的那个小闺女——林逃逃!
徐恩礼脑海里的两件事,被两条线链接,最后在同一个地方交汇!而那个中心点,不是别人,正是林逃逃!
原本被雾气笼罩的那些事,好似就这么清晰可见了。
徐恩礼缓缓睁眼,轻挑车帘看着路上来往人群。
“阿七,去给我查许莲漪的娘家。”
“是!公子。”
“还有晴儿那个丫头,去给我弄回来。”
当初他倒也想在那丫头身上找突破口,奈何那丫头整日与许莲漪形影不离。而那丫头也对许莲漪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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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许莲漪置她的生死于不顾,正好让他白捡了个便宜。
徐恩礼放下车帘,眼前浮现出头顶双丫鬓,一对铃铛叮铃叮铃的可爱身影。
“是瓦砾还是璞玉,一验便知!”
而此时的王家小院里。
正在厨房里的忙活的田桂兰,笑呵呵问道:“金枝呀,你可有想过再嫁?”
王金枝手上动作一顿。
“娘?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了?”
“没啥!这不是前些日子,有人上门提亲,我都没问问你的意思就给人拒了嘛!今儿想了,就这么顺口一说。
丫头,爹娘倒是愿意有你相伴,可是,你既是我们的女儿,也是逃逃他们兄妹的娘。这寡妇的名头,对他们可不怎么好。
再说了,谁不想有个知冷知热的携手到老?再过二十年,我和你爹走了,你阿哥们又都各自成了家,你说你,多孤单啊!”
王金枝抖了抖手上的水,把菜往砧板上一放,提起旁边的菜刀打趣道:“我看啊,娘是有相中的人了吧?我眼神不好,分不清好赖。但是娘你的眼睛,那就是三昧真火炼出来的!
要不然,怎么能找着我爹这样的好男人呢!你倒说说看,相中谁了?”
“你这丫头,惯会贫嘴!”田桂兰笑过,也就罢了。
她倒是觉得徐恩礼不错。可惜,那徐家太有钱了!那高门大院的日子,可不是她们这样的寻常人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