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来纠缠二字?不过我倒是好奇,秦小公子为何对她那么紧张?毕竟……你这年纪,于她而言,是不是太小了?”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你只要离王家远远的就行!不然……”秦谓给了个‘你知道’的笑容。
徐恩礼笑着点头,却道:“秦谓。我是认真的。”
此话一出,反倒是秦谓傻眼了。
好看的桃花眼,来回打量着徐恩礼。
心头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跃出:这小子该不会是爱而不得……疯了吧!
“我没有在与你打趣。我对她,是认真的。”徐恩礼喝了口茶,沙哑的嗓音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的马车,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你更应该知道,这些年,我从不允他人进身,唯独她不同。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我是认真的。”
“徐恩礼,你病了吧?病了就去看大夫,别在这乱投医!”徐恩礼的事,他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的。
虽没亲眼见过那个女子,可徐恩礼的蜕变,他是亲眼看见的。
“我没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哼!”秦谓冷哼:“真拿我当小孩骗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和离出来的女子,有多被瞧不起。你徐大公子会倾心于她?说不说听点,即便你真心,你父母也未必会答应。”
“那是我该操心的,而非你。”
四目相对,秦谓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在什么时候,哪个合适的地点,让徐恩礼这小子悄无声息的消失。
而徐恩礼,却开口道:“别费劲了。我知道你身边有人,可我身边的也不是饭桶。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只不过,我这般与你交底,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你们的祝福。”
“吃完了吗?吃完了赶紧走!别耽搁了素雍斋的买卖。”
徐恩礼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直接离开了。
秦谓换到栏杆边,看着楼下徐恩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徐恩礼太过聪明,若不是乔世连太过愚蠢,今日他便掉进了徐恩礼的陷阱。
像他这样的,能有真心?
……
接下来,再不见乔家差媒婆来,老王家倒是清静了。
直到三日后,晚饭时大舅舅提及,说乔家不知道得罪了谁,接连几处库房走水,里面的货物无一幸免不说,还因到期无法交付货物,一连赔偿了好些银子。
以至于连乔家为数不多的几处宅子和商号,都拿出来售卖。
“大伙都说,乔家这一次,彻底完了。”
“可查到是什么人纵火?”王三狼问。
王大虎摇头:“听闻毫无线索。”
“不过……”王大虎眉头微皱:“买升家铺面的,居然是徐家。”
“他们那些有钱人家明争暗斗的,谁知道乔家是得罪了哪个呢?”王三狼道。
王大虎刨干净碗里的饭粒,含糊道:“说起这事……你们别忘了,乔家出世,可是在上咱门提亲之后。”
“管他呢!他们总不可能说,是我们王家使的手段吧!”王四豹调笑道。
王大虎把手里的碗筷一放,摇头道:“外头都传疯了。说咱幺妹就是灾星转世。
一向冲动的王四豹,把碗里的汤尽数倒进嘴里,大声问道:“谁传的?”
见王大虎不说话,他又道:“谁传的?告诉我地方,看我不拿大耳刮子,抽烂她的嘴!”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金枝,看着王大虎,鼻音厚重:“这个节骨眼上,我却出这样的问题,对不起……是我拖累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