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拍了拍自己的脸。
然后呵呵笑道:“能弄死她一回,他就能弄死她第二回、第三回!怕个球!”
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那粪坑里的是谁呢?
再次走进去,没了粪瓢,他只好跪地上去看。
趴地上往下那么一凑,李有孝整张脸瞬间白了。
“不!不可能!”他刚要抽回身,哗啦一声水响,一只胳膊就把扣在了他脖子上。
下一秒,他失去重心,整个人栽进了粪坑里。
他屏息闭眼,挣扎着探出头去。
可是,一双胳膊搂在他脖子上。
腰间也被一双腿死死缠住。
此刻,他能动的,只有手。
他只能拿手把抱着他的人往外推,想要挣扎出来。
可是下一秒,一个软乎乎的滑溜溜的东西,缠绕上他的手。
那种触感,就像是蛇一样。
他扭动身体,挣扎着将头露出去。
可耳边却响起一阵笑声。
“呵呵呵……李有孝,你不是说要和我永远不分开的吗?”
李有孝的心态瞬间就炸了。
恐惧就像藤蔓一样,将他整个人捆得死死的,然后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他的身体在不停下沉……
明明只有一人多高的粪坑,就像是没有底一样。
无论他觉多久,他的脚都没有试探到任何东西。
胸膛传来将要炸裂般的疼痛,可他不仅无法逃脱束缚,甚至觉得那个像蛇一样缠绕他的东西,把他越勒越紧。
紧到他感觉内脏都快要被挤压出去了。
“咳、咳咳咳……”胸腔里为数不多的空气,终是吐了个一干二净。
他痛苦的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张肿胀腐烂到面目全非的脸——刘小草的脸!
……
天光微亮。
李婆子掐着点起来。
包着头走出门来,却见院中的尸体还在那里,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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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东屋关着的门,她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说天不亮就把她弄走吗?怎么还在这里!有孝!李有孝!”
李婆子气愤的抬手拍门。
然而那门吱嘎一声就打开了。
她探头进去,只见屋里根本没人。
李婆子一下就慌了神。
“他爹!他爹!快起来呀!”
冲堂屋喊过,她又跑去西屋拍门:“有田……”
虚掩着的门,也是吱嘎一声打开了。
“老二?”她探头进去叫,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坏了!人呢?”李婆子慌慌张张在屋里找了一圈。
从屋里出来,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旁边耳房的门打开了。
李有钱光着屁股打着哈欠走出来。
满脸不悦道:“娘!你大清早的叫唤个啥呢?你一把年纪不长身体,我还小,还需要好好睡觉才能长身体呢!”
挠完头,他还挠了挠小弟弟。
然后不自觉的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皱眉。
“你怎么又尿床了!”李婆子痛苦大叫:“十三的人了!别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娶媳妇当爹了!你再看看你!还跟个两三岁的小娃似的,成天尿床!”
“能怪我吗?”李有钱撅着嘴道:“还不是大哥非得把她放那!晚上我哪敢上茅房啊!”
气上头的李婆子,经这么一提,立马清醒过来。
“你见着你大哥二哥了吗?”她问。
李有钱点头,指着茅房讲:“昨儿半夜还听他俩在茅房又叫又笑的呢。”
茅房?!李婆子两眼惊恐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