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滚的是你!”秦谓直接把脸撇开,一副看他一眼,眼睛都会脏的表情。
王三宝吓坏了,顾不得还在喷涌的鼻血,道:“公子,我表姐可是秦老爷身边的柳姨娘,你这样做,就不怕日后和秦老爷心生嫌隙吗?”
听了这话,秦谓差点笑得上不来气。
“对喔,你不说我还真差点把柳姨娘忘了。”秦谓一字一步的往下走去,最后站定在王三宝面前。
俯身上去,以极小的声音道:“一个不入眼的小狐狸精罢了,只怕她自己都无暇保身,你居然还想拿她来吓唬我?呵、呵呵呵。“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这素雍斋,那就留下来做花圃的肥料好了。”
王三宝瞳孔骤缩,耳边再次响起秦谓那轻柔戏谑的声音:“你啊,别着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在那边见着你那远房表姐了。”
“来人!把王管事,请去后宅休息。”秦谓一声吩咐,立马就上来两个伙计,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王三宝。
“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王三宝吓坏了,感觉告诉他,方才秦谓说要拿他当肥料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他的。
他猛的想起,以前那些和秦谓曾有过节的,要么突然失踪不见,要么受了刺激疯疯癫癫。
那时他以为秦家有钱,又只有秦谓这么一个儿子,所以秦老爷才会拿钱替这没啥卵用的公子哥出气。
从没想过,也许那些人就是秦谓亲自动的手呢?
想到这里,他只觉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
再看秦谓那张无比亲和的俊俏脸庞时,一种名叫恐惧的感觉像藤蔓一样,占据了他整个身体。
尤其是对上秦谓的眼,那眼神仿佛躲在暗处的狼,随时随地都会冲出来咬断他的喉咙。
回过神,他连忙祈求:“秦小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小的这回吧!”
秦谓却是调笑一句:“这王管事怕不是摔坏了脑子。快,把王管事扶去后宅,再去请郎中过来好生瞧瞧。”
“不!公子,不要啊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公子……”
随着王三宝被连拖带拽的架走,嚎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
秦谓一个转身就到了林逃逃面前。
“哎呦,没吓着我们逃逃吧?”他蹙着眉打量着眼前的小团子。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就掐上了林逃逃肉嘟嘟的腮帮子。
林逃逃掀起的将其拍开,却惹得秦谓轻笑出声:“还晓得拍开我的手,看来没事。”
转头又对老王家众人道:“叔、婶,上面厢房里坐。”
无视底下一片诧异目光,秦谓就瞬间化身小二哥,领着老王家人上了楼梯,往二楼走去。
直至他们身影消失,前堂里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被王三宝打肿脸的小哥,也立马爬起来正了正衣角后,示意戏班子赶紧继续唱。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戏台子上就又演上了。
只不过,此时的众人早没了听戏的心思。
他们无不好奇秦谓身后的那家人,是什么来头。
尤其是秦谓最为关心的那个小娃,和秦谓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听有人道:“该不会……是秦小公子生在外头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