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过担心金枝,以至于初一说话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声音明显不同寻常时候。
“没、没事。”林初一摇头,不再出声。
王田氏托起金枝的手,一边细细察看,一边直嘀咕:“这一大早的,都咋滴了一个个的?”
王金枝这才知道,兄长们居然也和她一样,一早起来身体不适。
只是这不适……也不适得太奇怪了!
这不,疼痛稍微缓解的众人终于坐到了一块。
只是这气氛,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八个人,你瞅瞅我的手,我瞅瞅你的腿。
剩下王田氏和坐靠在炕上的王江河,一一打量他们。
“说说吧,你们昨儿一起上的山,都做了啥遇到了谁?”唯一能解释兄妹八个同时出现不适的理由,只能是别人背地里对他们做了什么了。
毕竟,金枝如今在村里的谣言,估计都快传到镇上去了。
她平日在外,没少和那些造谣的婆子干架。
但是让人闭嘴这种事,还真不是干架就能止得住的。
兄妹八个把昨儿上山下地的所有细节都想了一遍,最后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王二熊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我手疼该是和昨晚做的梦有关系。”
这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王二熊身上。
“二弟,你也做奇怪的梦了?”王大虎的惊呼。
“不是大哥,你干嘛说也啊?难不成,你的手臂……”王二熊的目光看向王大虎的右手手臂。
王大虎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就点头承认了。
“昨晚我在梦里被一老头拉着打铁!哎呦我的天呀,也是奇了怪了。我明知道是做梦,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那谁曾想,今早起来,我的手臂就又酸又疼,就跟真的打了一整晚铁似的。”
“大、大哥,那、那老头……是不是还教你怎么打铁了?”
王二熊再次开口,王大虎就一脸惊吓的张大的嘴:“你、你怎么知道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有过一次大伙同一天做同一个梦的奇葩经历后,似乎再奇怪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众人一番目光交流之后,王金枝开口道:“我绣了一晚的花,梦里,我十个手老头扎得血淋淋的。”
他们是猎户人家,她哪里会绣什么花啊!针线于她而言,也就只能给衣裳打个补丁。
随着王金枝看向自家二哥,众人的目光落到了王二熊身上。
“我?哎呦,我昨晚打了一晚上的银。那小老头,可凶了!但凡哪里力道没掌握好,上来就是一巴掌。”王二熊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臂。
“这右手手腕是打银子,累得又酸又涨的疼。这左手手臂是被那小老头抽疼的。”
说完,他看向四弟。
“老四,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不停眨巴眼的王四猁,一脸委屈的道:“我、我玩了一晚上的泥巴!不仅眼睛疼,手和腰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