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王四猁嘴里的大骨头落在桌上,一家人齐刷刷的打了个激灵。
“大虫?哪来的大虫?”阿婆慌张起身。
“不是,你、你们刚才没听到大虫的叫声吗?”
众人整齐划一的摇头。
“不可能啊!那么大的声,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大哥,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呢?”阿娘说。
王大虎疑惑时,林逃逃又打起了哈欠。
这小身板真是弱得不行!
只不过是使了平日逗趣的小戏法,两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她将画虎咒伏于大舅舅心窝里,但凡郊外登山涉水独行之险时,以此假虎为佯,诸凶皆避,则大、吉。
然后,她……又断片了。
这一晚,王大虎都提心吊胆的直至天明。
鸡鸣而起,他还庆幸睡天是自己幻听了。
为此,他还高兴的哼上的小调,一边哼哼一边准备着上山要用的东西。
踩着点,王家兄弟五个就上山了。
昨儿断了片的林逃逃,醒了睡、睡了醒,直到两天后才算恢复过来。
正听阿娘哼小曲呢,外面院门一开,就听见外婆的叫骂声。
“咋了娘?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咋回来气成这样?”
阿婆把水瓢往水里一摔,愤怒道:“也不知道怎么就碍着他们眼了,背地里咒你哥哥们有去无回,被我听到!我要是放过她们,我还是你娘吗?当即我就把她们都骂跑了!
等着吧!等你哥哥们满载而归,自是让她们说不出话来!”
阿娘点头:“哥哥们可别忘了抽签的日子才好。”
听到这里,林逃逃才想起来,书里提到过王家洼两年一次的分耕日。
王家洼和别的村不同。
别的村里,地都是各家或是佃或是买。
而王家洼的地,都是王氏一族的祖宗们置办下来的。说白了,就是王家洼王氏一族所有族人的。
为了公平起见,族长也就是村长,每两年就会让各家按抽签决定未来两年田地的分配。
算日子,再有两天,就是分耕日了。
到时候,村里各家能当家作主的人,都会聚到族长家里当面抽签。
“自然忘不了!进山那日,我还特意提醒了几句的。好不容易又熬了两年,可不能错过这重新分配的机会。
话又说回来,每回希望到最后都是绝望。真不知道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为啥这十几年,咱都只抽到那背阴的沙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