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早就不在乎外人说啥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咋说就咋说去!”
阿婆脸上有了笑容,阿娘轻声细语的安抚好哥哥们,才交给舅舅们照顾后,背上她离开了小院。
余荷花被关在王氏祠堂旁边的小石屋里。
门口有两个婆子在那扯闲。一见阿娘,二人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老叔同意我过来的。”阿娘这么一说,其中一个婆子就把小石屋的门打开了。
阿娘背着她弯腰进去,一股子阴冷霉湿的气味,和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对面墙壁上有个小窗,从那照进来的光亮是这间五六平的小石屋唯一的光亮。
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就是余荷花了。
她那一身染了血的衣裳,如今已成了黑色。
“荷花?”阿娘轻唤。
缩成一团的余荷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原本染血的脸,已被泪水洗净,一双眼肿胀得只剩一条缝,青色浮于眼下,印堂发白、嘴边发黄。
标准的将死之相!
“金枝?”
“是我!”阿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下一刻,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然后……没错,原本丁点大的地方从一个哭变成了两个人哭。
【不是啊娘!你跟着哭啥哩!】她耳朵里嗡嗡的。
也不知是她和阿娘心意相通,还是阿娘哭累了。
这不,阿娘的哭声刚巧就停了。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说着,阿娘就从提篮里拿出饭菜来。
一碗豆饭,还冒着热气。
饭上盖着些的全是肉。最上面,还有只大鸡腿。
“我不饿,别浪费了这么好的粮食。”余荷花没伸手接碗,反而往后退开一步,像是怕把那碗饭弄脏了一样。
“金枝,我知道我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我不后悔!就算做了鬼受那上刀山下油锅的罚,我也认了!因为我是她们娘!
你知道吗?滑胎的时候,我有多恨我自己!恨我这皮囊不争气,连娃娃都护不住。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死老太婆会恶毒到给我下药!为了不让我察觉,她每次都放得很少,每顿饭都没有落下!
两个月啊!她给我下药,下了两个月啊!我、我居然不知道,她们还在我肚子里就受了六十天的折磨!她、她们生下来的时候,是那么小,那么、可、怜。”
余荷花一双手比划着孩子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和疯子无异。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娘上去就把余荷花搂进了怀里。
林逃逃激动坏了!
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