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三舅的刀停在空中:“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今往后你若再来找不痛快,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大舅像扔垃圾似的,把渣爹往地上一撇。
阿娘接过老村长手里的和离书道:“至于这纸房契,你若年前把从我爹娘这里借去的钱都还上,便还与你。否则,我自有让你后悔的法子!”
满脸是血的渣爹林文海,只字不答便跟个陀螺似的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落荒而逃了。
那狼狈的背影,连看热闹的都惊呼没有看个仔细人就不见了。
王家洼村口。
林文海腿一软跌坐在路边的沟渠砍上。
看着王家洼的方向,他百思不得其解,那生下来就痴傻的儿子,怎么一回到王家,天生的傻病好像就好了!
就连王金枝如今都像变了个人一样。
原本那多看几眼都倒胃口的竿样,如今都凹凸有致,万种风情。
还有以前那张蜡黄的脸,如今白里透红水润水润的。引得人都想上去掐上一把。有那么一瞬,他竟觉得王金枝比莲香都勾人了。
“啪”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疯了!房契都没能拿回来,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我林文海的东西,可不是谁都拿得了的!王金枝,这可是你逼我的!”
冷哼过后,林文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脸阴沉的离开了。
这边,王家小院门前这些看热闹的,破天荒的安静。不仅没有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就连扫过几个舅舅的目光,都只是一扫而过。
仿佛他们只要多看一眼,舅舅们就会连他们一起揍似的。
不待老村劝退,他们居然自己就安安静静散了。
老村长是最后走的,走之前还对阿娘说:“回来就好。以后安心在村里住下,有啥需要叔帮忙的直接说。也不知道你和荷花丫头怎么会这么命苦。明儿一早,我就要把她送官了。先回去了。”
阿娘目送老村长走远,把她从大哥怀里抱过去。
【余荷花明天就要送官了!可娘不去,自己又见不着面。怎么办!总不能白瞎了这次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