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春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兵团里组织着相亲会吗?”
孟穗岁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来报丧的,她打开院子的门:“那你不忙着去相亲,过来干啥的?是秦恪留了什么话?还是他出任务碰着啥事了?”
春树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看了孟穗岁一眼:“孟同志,嘴上没个把门的,头儿能碰上啥事?去天山边防除了环境艰苦恶劣,不会有啥事的,你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你不是说要去团场吗?头儿临走的时候和我说让我带你过去,省的你还要问人,我本来昨天就要过来,临时碰上点事,专程今天过来的,但是晚上有相亲会,我不能在团场多待,只能把你送过去。”春树老老实实把秦恪交代的话说了。
孟穗岁抿了抿唇,秦恪那古里古怪的性子,居然还会关心人?
“孟同志,走吧。”春树招呼了两声就往外走,忽听后面孟穗岁的声音:“等等春树同志,我有个事儿得和你说一下,我可能暂时不能去团场工作了。”
闻言,春树皱了皱眉,回头狐疑地看向孟穗岁:“你是听说团场工作苦了吧?”
孟穗岁摇了摇头:“我去扫盲班上班了,还接了个编撰课业的活,短时间都不能去团场了,怎么也得把教导孩子的课业编撰完成才行,那头你就帮我回了吧。”
听到这话,春树吃了一惊,往回走几步:“你去扫盲班上班了?当老师的?”
“不然呢?”孟穗岁有些好笑,去了扫盲班不当老师当啥?
春树上下打量着孟穗岁,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没想到孟同志还是个文化人,当老师比去团场强,行,你有了工作那我也不忙活了,走了啊,有啥事就上第八团找我,头儿走的时候都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啥问题都能来找我。”
说着,春树摆了摆手,转身就准备回去,准备弄个稿子念念,不然不好相亲。
他心里倒是高兴,这位孟同志也算是有优点,做饭好吃,是文化人,还当上老师了, 勉强算是配得上他们头儿,往后日子好了,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
孟穗岁开口道:“春树同志,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联系上秦恪?”
春树一愣,回头看向孟穗岁,看着她眉宇间的担忧,叹了口气,果然,头儿魅力不减,连结婚对象都心心念念,想着,他劝慰道:“孟同志你就放心吧,团长可是经常出任务的老油子,不会出啥事,就是这次任务时间长,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春树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没给孟穗岁继续询问的时间。
孟穗岁抿了下唇,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准备把被昨天换下来的被褥拆洗拆洗。
秦恪的事她虽然担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什么忙了。
傍晚的时候,大院又出了一桩热闹,苏荷的道歉信写好了,还贴到了大院的公示栏,不少人从孟穗岁家门口路过,笑着朝里头喊:“秦团长媳妇儿,道歉信贴上了!”
为此,孟穗岁还专程去公示栏看了一眼,苏荷这封信写的算不上多诚心,对事件的内容打了个马虎眼,反倒是一直在强调自己的思想和人品,绿茶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