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头皮都麻了,原来皇上子嗣单薄的原因,竟是从前中毒伤了身子……这种宫廷秘辛,是她能听的吗?!
齐雍与她闲聊:“后来进了军中,都是同士兵们同吃同住,军中不允浪费粮食,而且除了一些特殊兵种,像陌刀手、重骑兵、重甲兵这种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的战士,能一日三餐,供应足量的肉食外。普通士兵,吃的都是杂粮饭,一天只吃两餐,三天才能喝一碗荤汤,五天才有一肉食,久而久之,也不在意吃食好坏,能吃就行。”
“那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沈昭嬑心里发酸,齐雍分明是皇子,可他从小就过得很苦……
齐雍想了想:“我从前吃过一道蟹黄拌饭,吃起来十分鲜香,好像是用嫩豆腐,胡萝卜做的,只吃过一次,印象比较深刻。”
沈昭嬑又问:“没有别的?”
齐雍真被她为难住了:“太医说,一个人的喜好不是一成不变,往往身体缺了什么,就会渴望补充什么,吃到合胃口的食物,是因食物对了胃,也对了心,满足了身体所需,你为我安排的食物,我吃起来就觉着很合胃口,第一次吃,就觉着熨帖又满足。”
沈昭嬑故意说:“那我改天给你熬一碗黄莲汤……”
“我不怕吃苦。”最近上火有点严重,正好可以喝一碗黄莲汤下下火……
沈昭嬑彻底无语了……
齐雍唤了逐风进来收拾。
红药伺候沈昭嬑嚼了五香丸,含了薄荷叶,漱净了口,又进了屏风后面的内间,简单梳洗了一番,补好了妆容。
沈昭嬑一出来,齐雍就盯住了她的唇。
她换了豆红色的口脂,有点像御芳斋前些日子出的红豆糕,一种温柔宁静的豆沙色,不如榴色明亮娇艳,却显得温婉美好。
齐雍喉咙滚了滚,想尝尝这个口脂,是不是同榴色一样香甜……
沈昭嬑注意到他的眼神,耳根子有些泛红,低头躲开了他的渐渐灼热的眼神,对齐雍福了福身:“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齐雍看着她微微一福身,姿仪婀娜,红色的襕裙轻逶在地,裙上的折褶散开,似在她脚边绽放了一朵石榴花,衬她如榴火一般绚烂……
见她转身欲走,齐雍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
沈昭嬑身子一颤,慢慢有些僵硬,厚实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背脊上,手臂扣在她的腹部,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环绕……
“妱妱!”齐雍只抱了她片刻,就放开了她。
沈昭嬑正要转身,齐雍突然说:“别回头……”担心她一回身,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将他抱里屏风里的厢房去……
沈昭嬑脚下微顿,背对着他,小声说:“那、那我先走了……”
也不待他回答,沈昭嬑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离去,身后传来齐雍无奈的声音:“斗篷……”
沈昭嬑连忙去了旁边的斗室,来不及伸手,就有一只手臂伸来,从架上取下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齐雍握住她的两边肩膀,将她掉转过来,低头为她系好了斗篷的系带。
“快些回去吧!”他终是克制了心中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