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大家在看转动着的车轮一般,当它快到完全无法分辨的时候,用眼睛去看,就会造成一种错觉。
秦风的动作就是如此,在那般高速的洗牌手法之下,他早已将牌的顺序按照自己的想法排列好了,并且旁人在不同角度所看到的牌面也是不同的,就是用摄像机拍下来回放也无法发现。
这就使得亨利卫和郑中泰都只看到了自己的大牌,而别人拿的牌却是要比自己小,最终导致了郑中泰的梭哈惨败,不过亨利卫不愧其“银狐”的称号,牌打的谨慎之极,稍微察觉到不对之后,即使拿到了三张K的牌面,也果断弃牌不跟了。
在这两局看似简单的牌局中,秦风也是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因为面对着这些赌坛老手,他要是再有丝毫藏私的话,怕是也不能赢得如此干净利索。
“秦爷,老朽服了,就是当年的汉叔,怕是也比不上你啊。”听到秦风的话后,明叔叹了口气,见识了秦风的赌术,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风,你……你这手赌术,比起你师父来,怕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亨利卫也感到十分震惊,他当年亲身经历过载昰和叶汉的那场对赌,不过相比较起来,就算是载昰和秦风相比,也远不如他。
“师父为人一向喜欢藏拙,我是不如他老人家的。”
秦风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是知道,在自己得到玉佩中的传承之后,不管是外八门的哪项技艺,比起师父来都是只强不弱了,不过在外人面前,秦风还是要维护师父的体面的。
“秦老弟,你有如此赌术,何必还在内地呆着呢?”和亨利卫等人的震惊不同,陈世豪此刻却是异常的惊喜,连亨利卫和郑中泰都对秦风甘拜下风,秦风的赌术,在世界赌坛都能占有一席之地了。
“豪哥,基业在内地,不能久离啊。”秦风摇了摇头,说道:“就像是你在澳岛一般,换个环境恐怕也会不适应的。”
“嗯?话不是这么说,港澳两地的发展,还是要比内地更快一些的。”陈世豪试图说服秦风,“秦老弟只要愿意来澳岛,日后我陈世豪的生意,你秦老弟可以占据一成股份,你看如何?”
“哦?不知道豪哥日后要做什么生意呢?”秦风闻言心中一动,他早就感觉陈世豪对这次的赌王大赛,有点超乎寻常的热情。
“赌牌!”
见到秦风并没有拒绝,陈世豪越发有信心将他招入麾下了,开口说道:“秦风,你知不知道,在澳岛回归之后,澳岛的赌业也将重新进行整合,最少要发三张以上的赌牌,我想抢下来一块……”
在澳岛,想开赌场,必须需要赌牌,别看现在的澳岛赌场遍地,但是他们都是挂在赌王何先生名下的,赌场所得的利益,何先生都要分上一杯羹,这也是他富可敌国的原因所在。
当年强如叶汉,在没有拿到赌牌的情况下,也被赌王硬生生的逼离了澳岛,只能兴建了公主号,在公海上和赌王抢夺客源,但却是如无根浮萍,最后在多方压力之下,只能结束掉公主号上的生意。
不过这种垄断澳岛赌业的情况,马上就要被打破掉了,最少三张赌牌,则是代表着最少三个大势力的崛起,纵使最初的时候另外几个势力无法和赌王抗衡,但时日长了,澳岛绝对将不复赌王一家独大的场景了。
“赌牌的重新分配?”
秦风是何等人物,听到陈世豪的话后,眼睛顿时一亮,可以说,澳岛能成为闻名世界的东南亚赌城,完全是因为赌牌的存在,那一张分量极轻的纸张,代表着却是数以万亿的庞大利益。
“豪哥,你有把握拿到一张赌牌?那么多钱,你能拿出来?”
秦风知道,像这么庞大的利益之争,各方势力都会插手,陈世豪虽然是澳岛的土著,有着先天的便宜,但资金却是他的短板,未必能比得上港岛甚至拉斯维加斯的那些老牌财团。
别的不说,在1937年的时候,想争夺赌牌,就需要七十万的保证金,而日后的赌牌争夺日益激烈,保证金的价格也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递增着,按照行里人的估算,这一次赌牌的保证金,最少要在十亿以上。
陈世豪就算是在澳岛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势力,但他却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更何况争下赌牌之后还要兴建赌场以及赌场周围的各种酒店娱乐设施,这些加起来,怕是也要十亿以上的投资。
“秦老弟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说实话,那些钱我拿不出来。”
听到秦风的话后,陈世豪苦笑了一声,他在澳岛打拼了几十年,也不过就只有一两亿的身家,这也正是混黑盒混白的区别,相比赌王何先生每天的日进斗金,他所赚的那点儿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