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剑和尤老大一个村子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他比窦健军更清楚尤老大的秉性,所以压根就没指望过他,连这次来夜总会都没叫上他。
“你是说,找盗墓的那些人?”赵峰剑此话一出,窦健军的脸上的不屑顿时消失不见了,代之的是一股凝重。
在豫省,要说势力最大的犯罪团伙,应该就是盗墓集团了,由于分赃不均以及私藏陪葬品的事情,几乎每个盗墓团伙,都会犯下累累血案。
赵峰剑老家所在的那个村子里的人,有好几个都成为各个盗墓团伙的老大,所以要说地方势力,赵峰剑在豫省,也未必就比窦健军在沿海的势力小。
当然,和窦健军自己养着一些打手不同,赵峰剑想要用那些人,却是需要花钱的,只不过这年头钱难赚,人命也顺带着不是那么值钱了。
就赵峰剑自己所知道的,找那些人办事,挑断脚筋只需要花三千块钱,卸一条胳膊是五千块钱,一只大腿是八千,如果要人命的话,那就是两万块钱。
原本在豫省的时候,赵峰剑就想找人教训下秦风的,不过当时字画店失窃的事情,让他不好找人下手,可是没成想,来到了粤省,他又被秦风羞辱了一顿。
所以赵峰剑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一回豫省,马上就找人操作这件事,最多他再加几千块钱。作为那些人去京城办事的费用好了。
“老赵,那些人出手可是要见血的,你这一点意气之争,值得吗?”
窦健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和南方的盗墓团伙接触的比较多,知道那些整天做地下工作的人,心理都有些扭曲,一言不合就会要人命的。
赵峰剑找这些心狠手辣的人去对付秦风,那估计就是本着要秦风小命的念头去的。
想到这里。窦健军不由暗自在泛起了嘀咕,他认识赵峰剑十几年了,还真没看出这人心眼居然小的还没针眼大。
“窦老大,我在豫省玉石行失了面子,这日后的生意。也就更加难做了。”
赵峰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舌头逐渐大了起来,“这些都是因为那姓秦的小子,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要说赵峰剑从一开始,就不能算是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生意场上丢的面子。还会从生意场上找回来的。
别说赵峰剑在和秦风的交易中并没有吃亏,就算是吃了亏,他也应该秉承着白天下套做局的手法,从生意上坑害对方。
就像是今儿吃了大亏的谢金宝。损失了一块价值数百万的原石不说,那块白送的“搭头”原石,居然解出了高品质的多色翡翠,仅仅是这一块料子。谢金宝的损失就高达数千万。
不过从头至尾,谢金宝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他没生出丝毫要用别的办法对付秦风的想法。
这其中固然韦华的名字起到了一些震慑的作用,但是这也表明了谢金宝和赵峰剑的不同理念,生意上的技不如人,那只能认栽,至于以后能否找回场子,就要看机缘了。
“随你吧,老赵,我看你面色不太好,今儿就少喝一点吧。”
窦健军摇了摇头,也没继续劝下去,等赵峰剑回到豫省,他做什么和自己屁的关系都没有了,至于秦风的死活,又关他窦老大什么事呢?
“窦老大,是朋友的就陪我再喝点,我刚刚出去买的生蚝,还热着呢。”
赵峰剑伸手招过坐到一边去的陪酒小姐,一双爪子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着,口中怪笑着说道:“这生蚝最是壮阳,窦老大也你多吃点,回头咱们来个双龙戏凤怎么样?”
“哎呦,大哥你坏死了,两个人,我可不干的。”赵峰剑怀里的女孩挣脱了出来,媚笑道:“我再给这位大哥找一个好了,一定让你们满意……”
“二对二那多不好玩?”赵峰剑淫笑道:“哥俩伺候你一个,小浪蹄子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话,赵峰剑从随身的老板包里拿出了一叠钱,塞到了小姐胸前的那条鸿沟之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只要你答应了,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那……那就试试吧。”
看到那叠钱上还没拆掉的银行封条,小姐一眼就看出了是一万块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赵峰剑能再拿出一叠来,那就是再加上两个男人,小姐也不在乎了。
“这就对了嘛,来,喝酒,喝酒……”
在女人跟前找到了些面子的赵峰剑很是兴奋,拿着一脸苦笑的窦健军又喝了起来,没过多大会,窦健军也有些喝高了。
“老赵,走吧,我送你回去……”
时间过了十二点之后,窦健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此时的赵峰剑早已是醉眼稀松,靠在那小姐身上,一直都在地上突溜着,身上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包……拿着我的包!”眼看要出了包厢,赵峰剑忽然嚷嚷了起来,返身冲回到包厢里,将他那个手包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虽然此时已经喝的连亲妈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但很显然,钱要比妈还亲,赵老板还惦记着今儿刚取出来的那五万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