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几分淡淡的戏谑。
她现在恨不得隐身——
居然把人家正经的想法想歪了!有生之年她居然会干出这么尴尬的事情。
不管三七二十一,阮栀言翻身而上,双腿撑在男人身体两侧,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从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这被称之为死亡角度。
贺浔州完全能抗住死亡角度,两人挨得极近,近得能看清楚他纤长细密的睫毛。
从眼睛到鼻子,再到薄唇,下颌,她统统在心底描摹好几遍,想将此刻英俊的他镌刻在心底。
小姑娘肤白胜雪,乌发红唇,身体娇软,身材虽偏瘦,可该有的都有,这会儿微微俯下身,他视线稍微向下,就能看到婀娜诱人的曲线。
贺浔州莫名干渴,只觉得身体有一股电流窜了上来。
阮栀言双手掰住他的下巴,生疏而笨拙地咬住他的唇瓣,她不太会亲,轻啄一下,松开,再贴上去,又分开,似乎只会简单地舔舔。
他无奈地笑,最开始还能感受着小姑娘的讨好,几分钟后,额头浮起青筋,声线哑得出奇:“栀栀,别闹。”
她并不是故意闹她,只是她缺乏经验,之前看他亲得游刃有余,还以为简单到水到渠成,哪想到到了实战,发觉自己压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贺浔州紧绷的下颌线更加凌厉,翻身将她压在身上,一手扣住她的脸颊,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姿态撬开她的唇齿,将他的气息强势灌入。
男人灵活的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她的清甜,急迫而又热烈。
窗外落了雨,噼里啪啦,疏疏密密,窗帘时不时被风吹起一角,浓黑如墨的苍穹映出满室溶溶的春色。
静谧的夜,她分不清那速度快到难以抑制的究竟是窗外的落雨,还是自己的心跳。
只能陷入这片名为“贺浔州”的粲然星空,跟随他的节奏起起落落。
*
阮栀言在他的怀中醒来,两人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极其亲密的姿态。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亲密接触,昨天那些脸红心跳的细节浮现在脑海,浑身下意识晕起一层鸡皮疙瘩。
“早安。”
她正想悄咪咪下床溜之大吉,身后磁沉的声线忽地传来,带了点刚醒来特有的沙哑。
“嗯,早安。”
贺浔州掀了掀眸,声线暧昧低沉,他又跟她聊了几句。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若无其事跟我聊天吗……”
阮栀言胸脯起伏着,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看向他。
男人按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深沉的目光有些黏腻,眉梢微挑,淡定自若道:“要不贺太太帮帮忙?”